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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我想象自己親自教他,比老師更有耐心,也更懂小孩子的理解能力,有了這個目標,後來我自己學琴也更有動力了,彈琴也變成一件特別快樂的事。”
“在學校裡上課的時候,我也會認真做筆記,不是為了考試的那種筆記,是記下教材裡面哪裡編的好,以後可以給他用,哪裡編得不好,不符合小孩子的認知,記下我想要的改進——那會兒當然還不懂‘認知’這個詞,只覺得那些大人們編的東西很笨。大人們都已經忘了當小孩是什麼感覺了,要麼把小孩子當成大人,要麼把小孩子當成傻瓜。我怕自己以後也長成那種忘記童年的大人,被我的小孩兒覺得是笨蛋,也怕自己會不理解他、傷害他、讓他失望,就把每一個想法都記下來,時常複習,我就能永遠記得當小孩兒是什麼感覺。”
“那些筆記現在還在嗎?”盛席扉問。
“當然不在了。”秋辭回答得那麼痛快,“也不需要了。”他平靜地做出最終總結:“初二鬧出那件事以後,我就不再想那些了。”他抬起頭,想把剛剛握過的那串葡萄拽了下來,拭了幾下沒成功,只好兩隻手一起,費力地扯了下來,說:“還是用剪子剪吧。”
盛席扉剪了六串,剪其中一串的時候走了神,險些剪到肉。他把自己剪下來的六串和秋辭扯下來的那串一起放進塑膠袋裡。
臨分別的時候,他父親對他說,找物件結婚的事不用著急,自己唯一的遺憾就是身體不中用了,以後有了孫子孫女恐怕也幫不上什麼忙。
這時盛席扉才恍然大悟,難怪秋辭突然和他說那些。秋辭總是比他想得更深、更遠,他看到更多的未來,所以對眼前更不在乎。
回去的時候兩人一人開一輛車。盛席扉開在前面,秋辭跟在後面,可還沒出市裡就跟散了。盛席扉趁機趕緊給秋辭打電話,問他到哪兒了,是不是走錯路了。
“席扉。”秋辭的聲音透過車載音響傳出來,就像是在頭頂響起來的,有種宣判之意。盛席扉這時再次意識到,秋辭依然很少喊自己的名字。
“你選一個日期吧。”
“……幹什麼的日期?”
“隨便選一個,最好是今年的……最好別太靠近春節……選一個。”
太明顯了,他絕不會上秋辭的當。他記得秋辭搬家之前一直不著急打包,他就不停地催,直把人催煩了,扔過來一句:“我長這麼大還沒有趕不上的deadline呢,只要給我一個日期我就一定能完成!”但他轉眼就落寞下來,沉默了半晌,說:“只除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