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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近幾天,才讓他偶遇在天橋底下襬小吃攤的顧青輪,一衝眼過去,他就認出了是當初那個安安靜靜的少年。
少年身上還帶著大大小小的淤青,雖然盡力遮著,依舊難掩窘迫,他並沒有立刻相認,先派人去調查這些年他們的生活,原來當年顧母離開故土後被確診尿毒症,他給的賠償金都用來填補昂貴的醫療費,最後還是失去了顧母,顧青輪為了生活費和房租又開始擺攤,與當地收繳保護費的人起了衝突,這群小混混裡面有顧青輪學校的學生,匿名一告,校方除了公開批評外,也同時勸退了顧青輪,根據吳恕的報告,顧青輪在校期間還受到了較為嚴重的校園冷暴力。
再次看到走投無路的顧青輪,白檀又想起當年顧父也是這樣的倔強認死理,相似的眉眼以及少年極其貼合他喜好的乖巧性格,讓白檀多了一分衝動,一分惻隱,小半分愧疚,決定帶回來收養,這幾天正是在辦理轉學手續。
說著,讓吳恕喊幾位少爺下樓,準備開飯,又想起了什麼,道:“白沉呢,不是和他說過今天家裡有重要的客人嗎,還沒回來?”
提到客人兩個字,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詞,收養就表示接納了人進家門,白檀瞟了眼阮綿綿,見這孩子並沒有什麼反應,也不知沒意識到還是乖巧的緣故,不過不貪心又不吵鬧的孩子,總是討人喜歡的。
“四少的手機關機,我再聯絡看看。”
白檀擺了擺手:“算了,由他去。越是拘著,越是遠著我,他也是叛逆期到了吧。”
這時候,一對高大帥氣,面板曬成了古銅色的雙生兄弟走了下來,分別是二子三子,白涼生和白羽生。他們酷愛美黑,特意去沙灘上凹出各種姿勢曬成了這樣。早就聽大哥說,他們那被外界稱為本世紀最有紳士風度的父親又請了個便宜兒子回來,沒血緣的那種,還是以前保鏢的兒子。
那顧青輪被管家擋住,隨著下樓視角變化,終於看到了側臉。
本來也沒多少指望,看到實物後難免更加失望,實在長得普通了些,從各方面資料來看,也是個不怎麼出彩的人,最有意思的的大概就是有膽子和地痞群毆了。這麼看過去,給他們最大的印象就是沒存在感,和他們白家人一走出去就不像一家出來的,兩兄弟同時點頭示意,不失禮,卻也沒更多了。
阮綿綿站起來,乖乖地喊了一聲:“二哥,三哥。”
快到開飯的點,大少白景才回來,比起前兩位,態度更加冷淡了。身為準繼承人,他是長得最像白檀的一位,刀刻般的臉上透著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