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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讓自己安身立命的法子。”
老闆娘嚇得大氣都不敢喘,看看於曼頤,又看了一眼於沈氏。而於沈氏的神色初初有些驚訝,不過大概是她最近被方千回嘴得習慣了,竟然少見的沒有暴怒。
她只是抱起手臂,看著於曼頤,看了好長時間,終於從嘴角滾出一道笑聲來。
那笑聲起初只有短促的一下,而後變長,變高,變得刺耳起來。於沈氏笑得老闆娘的神色都侷促起來,終於緩慢地停下,擦了擦眼角消除的淚,尖聲道:
“安身立命?我在於家這些年,還沒見過哪個女人不吃於家給的飯,靠自己安身立命。於曼頤,縱然你有些畫畫的天賦,但就那些我翻出來的作品,也當真是拿不上臺面的平平無奇。那記者衝著你是個女人才來採訪你,你以為你當真出去找活計,誰會為了你畫的東西付錢?”
她頓了頓,繼續說:“你那個老師蘇文,不也是賣不出畫作,最後只能靠給人上課賺口飯吃?老師都是這樣的庸才,教出來的學生又能強到哪裡?”
“除非,除非你離開這紹興鄉下,去師從什麼名家大師,學個一年半載,或許能有一點名堂。可是哪有這樣好的機會給你?”
“你聽沒聽著我說話,於曼頤——”
“——於曼頤!”
馬車上一道叫名字的響亮呼喚,終於把於曼頤從下午在布坊的噩夢中喚醒。她瞪大迷茫雙眼,看見方千坐在她對面,看她的神色十二分擔憂。
“我一時沒在學堂裡看著,就叫她把你帶走了,”方千在搖晃的馬車上站起身,往她旁邊坐下,“看你下午恍恍惚惚,沒出什麼事吧?”
於曼頤遲疑片刻,還是搖了搖頭。於沈氏下午已經叫人把衣服拿回了於家,她回去上了最後一會兒課,並沒打算告訴方千。她已經為了她與三媽吵了太多的架,她很快就要走了,於曼頤沒必要再把她牽扯進來。
難過歸難過,但她心裡很清楚,這些學生為她所做的,已經夠多了。
方千擔憂地看了她一會兒,沒有繼續追問下去。於曼頤本以為她倆的對話會結束在這兒,然而她忽然用手指颳了一下她的鼻樑,問她:“你鼻子癢麼?有被感染學生間的那個傳染病麼?”
傳染病?
於曼頤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感覺自己並不覺得虛弱。用方千她們科學的說法,她有很好的抵抗力。
“好,那我告訴你這個病的症狀。”方千說。
她不明所以,然而方千已經不管不顧地開始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