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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根再點燃。
煙癮很兇。
“不去。”他吐出煙,對著猩紅色的菸頭長長地呼氣。
女朋友那邊催得急,嚷嚷好半天了,成超這種超胖身材夏天懶得動,直接加碼:“給你發400紅包當路費,多不退少補行吧?”
薛業眯著眼曬太陽,像一根筆直的竹子在補充光能,最後彈了彈煙,承認光合作用失敗。“地址發過來,我吃口飯再去。”
主播?什麼行業?薛業很喜歡吃湯湯水水的東西,最愛吃小餛飩。路邊攤要了一碗最便宜的,邊吃邊吐餛飩餡,邊吐邊思考,不捨得用手機百度。
他差那點流量嗎?
是的,他差。
體育佔據了他18歲中的三分之二,6歲起正式封閉學習、冬訓夏訓,所有回憶和知識點都圍繞著田徑賽場,不能說體育以外的光怪陸離一概不知,可僅僅是知道,再深入沒有了。
知道主播是對著鏡頭說話,不懂這行靠什麼賺錢。靠聊天麼?況且薛業沒有長期打零工的意思,大一這年課業輕鬆,多做些兼職攢下一筆。既然幹不成體育,重心就要往學業上挪了。
未來好找工作。
這是他第一次認真思考沒有體育的未來,很怕,心裡沒底。
受傷後薛業第一時間請律師聯絡學校,闡明身體狀況,以外因不可抗力為由取消他體育學院的名額。超出體特錄取分數線270分的高考成績幫了他最後一把,在幾個備選學院當中薛業選擇了新聞系,體育新聞專業。
這是他最後的堅持了,哪怕不能上場也要站在離賽場最近的地方。
採訪想採訪的運動員,看想看的運動員登頂奪冠。
薛業現在吃得不多,一碗就飽,順帶打包一份八寶粥,一屜小籠包。胖成的女朋友他見過照片,剛認識立馬顯擺的。據說是個小網紅,簽在他的直播平臺了,網名叫伍月好像。
地址在寸土寸金的商業住宅中心,薛業單手插兜按門牌號的對講,幾秒後聽到一個女孩子的嗓音:“您好,哪位?”
您?還行,禮貌。薛業最近的煙抽多了,嗓音略嘶啞。“您好,可以下來了,胖成說讓我……”
“哦飯啊!你給我直接送家裡來吧。”
對講結束,玻璃門的安全鎖咔噠一聲開了。
小網紅?紅他媽你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