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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先柳老太傅等人還不得在九泉之下撞牆?不成不成。”
蘭珏道:“太傅和曾相若不入冊,時下朝中,誰還可錄?這才真是萬萬不成,懇請二位定要答應。”
如此這般再一通推讓,又過了許久蘭珏方才得以告退,出了文藻閣,晨風灌入領口,微覺刺骨,想是尚未用早膳,腹空氣虛,不甚耐寒。蘭珏抬頭看了看天,在心裡嘆了口氣,今晚為了趕那個摺子,定然不能睡了,辦這樣的差事,固然是舊例,但按例代做這場門面的,大都是接任的那個,做這項差事亦是算是接位的一點敬意。可他無望升任,白做苦力,不免有些寂寥闌珊。
罷了,人在朝中,誰都得常有些這樣的事兒。人人皆不易。譬如曾堯,連自稱時,都稱“本相”,因雲太傅居文藻閣理政,仍自謙稱“本閣”,這原是本朝丞相的自稱,雲棠用了,曾堯同用便不妥,居於紫微臺,稱本閣亦覺名不副實,曾堯便先稱“本臺”,某日如斯自稱時,湊巧懷王路過,立刻喚住道:“曾相哪,孤幾日未進宮,你怎的被降到御史臺去了?那處不是卜一範在管事麼,他又去了哪裡?出了這麼大動靜,孤竟不知。你為相,一向甚好,怎能無聲無息降了,孤幫你去向皇上說說。”嚇得曾堯連連請罪,委婉稟明原委,懷王又道:“原來如此,是了,居臺稱閣,確不甚符實,但曾相如此謙稱,像孤這樣腦子拐不過彎的容易誤會,也不好。這麼著罷,孤去奏請皇上,把紫微臺改成紫微閣,你看如何?”曾堯忙再請罪,從此改稱本相,此事才罷。
這麼想想,蘭珏心裡便清亮豁達了起來,做到丞相又如何?他這個小侍郎又何必多抱怨?嗯,只是還不知道,接龔大人之位,白摘鮮果的是哪個。
罷了,總有一個兩個一時好運的,彼時誰知又會如何,都得一步步拿捏著往前走。
蘭珏出了皇城門,上轎,隨從道:“大人可要回府用膳?”
蘭珏道:“不回了,去司部,今日早上中午都在司部吃。”
陳籌攜著離綰,登上了進京的馬車。
馬車老舊,一路顛簸,男女分坐,以布簾隔開,簾上有破損,車一搖晃,陳籌便能從縫隙處窺見離綰半分恬靜面容,內心溢滿暖與甜。
那日,在客棧中,離綰向他道:“公子既要科舉,就當用功讀書,心無旁騖。這些時日,公子都沒摸過書本,怎麼能行?”
陳籌一陣汗顏,離綰又道:“身安方能心靜,公子可曾想好,要安身何處?”
陳籌猶豫難決,回宜平不太合適,回老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