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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折騰,且功名未成,總覺得無顏返鄉,留在丹化吧,人生地不熟,物價亦不便宜……
離綰道:“奴既已與公子在一起,便今生相隨。哪裡都是安身處,總會有辦法。”
這話倒提點了陳籌,其實除了老家,他最有人脈的地方反而是京城,若在京郊先賃一農舍,再找金班主等老交情套套近乎,接些昔日活計,總能湊夠些飯錢。
這般與離綰一說,離綰只道:“公子在哪裡,奴便在哪裡。”
離綰離綰,我陳籌到底上輩子積了多少德,才能今生遇到你?
丹化離京城甚近,沒兩天就到了京城。陳籌竟十分好運,在京郊一個村莊賃到一個小院,進出兩間屋,屋頂竟是帶瓦的,牆亦泥得很敦實,屋後有廁,還用籬笆圍出個小院,外屋有灶,旁邊有林子,甚好撿柴,一生灶火,屋內暖暖和和。
房裡居然還有一架紡車,入夜陳籌燈下讀書,離綰一旁紡績,陳籌恍然覺得,所謂人生至幸,不過如此。
安定下來後,陳籌立刻寫了一封書信給張屏,告知平安,但想了一想,把離綰的事略過未提。
信到宜平時,張屏剛接到一道諭令,乃高知府特意派人傳達,垂問縣誌進度,並曰有幾篇他要親自過目,大概是辜家莊相關,須仔細把握分寸。
傳信使令道,知府大人說,若是張縣丞得閒,親自將縣誌送到州府最好。
這麼說了,張屏肯定必須“得閒”,邵知縣充滿慈愛地告訴他,衙門裡沒事了,他可以回去收拾行李。
張屏回到小宅,小廝立刻來稟告,行李已經收拾好,請張屏過目。
張屏也沒有驗看,只拿著陳籌的書信,在廊下看了一時,再望向天邊浮雲,出了一會兒神,收回視線,轉身道:“走吧。”
那本作為龔尚書致仕之績的勸學勵志之作,蘭珏遞上奏摺後兩三日便得了批准。朝中亦都知道了此事。禮部設了一宴,將名單之上的時下諸官與已作古者的後人一一請到。雲太傅固辭,沒有入冊,名單中人,都是實打實身正名清的清流一脈,參過蘭珏的幾位御史亦在其內,這些人雖然多不齒蘭珏為人,但一因聖意難違,二看在龔尚書面子,都來了。
龔尚書抱恙臥床,未能在席,此宴由蘭珏主持應酬,一面賠笑與諸人敘話敬酒,一面在心裡想,不知有多少人此時在暗笑他像一跳樑小醜,上躥下跳,以為能接尚書之位。他刻意將姿態放得更謙和,言語更滴水不漏。
這些人都是出身寒微,苦讀之後,科舉入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