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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齊齊撐著脖子看黃卞,紛紛衝他豎大拇指,十分欽佩。
對別人狠算什麼啊?敢甩自己耳刮子真是真絕色。
“田家那頭怎麼處置的?”有事兒忙著的時候還好,現在事情一了,洪文才算真正體會到何謂歸心似箭,若不是道路不通,他早飛回去了。
也不知何家人怎麼樣了,長公主怎麼樣……
現在他夢裡都沒旁人了,白天晚上都覺得有塊平安牌在眼前晃盪。
耳刮子的作用正如潮水般褪去,黃卞昏昏沉沉道:“田滿和兩個副手都就地砍了,家中知情者沒為官奴,餘者依據程度輕重各有懲罰。陛下有旨,田家人自田滿起三代為賤籍,五世不得科舉,永世不得進京。”
眾人都跟著倒吸涼氣,嘶嘶聲不絕於耳。
隆源帝輕易不動怒,可一旦動怒就是個狠的:五世不得科舉,永世不得進京,這就生生斷了這家人的前途了。說句不中聽的,就算沒有外力干涉,田家能不能綿延五代還兩說呢;可如今聖旨一下,直接就把最後一點念想掐斷了。
另外,隆源帝藉著此次機會將全國各地的佛寺、道觀都梳理了一遍,還真揪出來不少掛羊頭賣狗肉的腌臢事兒,殺的殺、攆的攆,又收繳上來不少贓款和歸屬不清的土地,又下令這些地方從今往後不得隨意煉丹配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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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進到四月,疫情沒有再復發,原本灰突突的山頭也披了綠裳,夜裡睡覺時已經能聽見潺潺流水聲。那是凍了大半年的山川河流開始復甦。
過去幾個月的兵荒馬亂彷彿是一場噩夢,現在夢醒了,一切照舊。
洪文等人決定後天就啟程。
得知他們要走,流民安置區的百姓都掉了淚。
大家一窮二白,也沒什麼好感謝的,就都跪下磕頭。
“我們都給幾位立了長生牌,日夜供奉禱告,求老天開眼,保佑幾位大人平平安安的……”
莉娜等一群小孩子圍在洪文身邊,眼巴巴看著,“洪大夫,您還回來嗎?”
小半年下來,他們的漢話已經說得相當流利。
洪文摸摸他們的小腦瓜,“回。”
若以後還在太醫署,若有機會來東北,誰也甭想跟他搶。
若不在了,自不必說。
莉娜兩隻藍眼睛裡蓄滿淚花,癟著嘴巴問:“一定?”
洪文用力點頭,“一定,我們拉鉤好不好?”
“什麼是拉鉤?”莉娜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