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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這一打岔,我也無心練琴,乾脆把琴放好,拿出作業開始寫。
眼角餘光裡,冉青莊的那張椅子一直晃晃悠悠的,就沒老實過。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我媽能打我一頓,但我從來沒有見過她。”
筆尖頓在紙上,我側頭狐疑地看向冉青莊。見他翹著椅子,雙手枕在腦後,耷拉著眼皮,一幅無精打采的樣子,忍不住問:“她去了哪裡?”
“沒去哪裡。”他也不看我,望著前方黑板,用著彼此都能聽到的音量道,“我奶奶說,應該是我爸在外面認識的哪個不三不四的女人生下了我,又不想養我,就丟給我爸,自己跑了。我爸也不想養我,就把我丟給了我奶奶。”
如此突然得知他的身世,叫我一時有些錯愕。
“啊……那你,那你好歹有爸爸,我爸爸在我八歲那年就過世了。”這種氛圍我沒經歷過,總覺得應該是要說些什麼的,又不知道到底要說什麼。笨嘴拙舌之下,說了最不該說的。
不老實的椅子剎那間靜止下來,冉青莊終於將視線落到我身上。
“我爸在我十二歲那年……被人開槍打死了。”他似笑非笑說完,從桌肚裡抓出書包,背到肩上,往教室外走去,“我也沒比你多享受幾年父愛。”
他走後,我懊惱地一頭撞在桌子上,不小心扯到背上的傷,疼得齜牙咧嘴。
“哎,不怪我沒朋友……”
晚上演出完畢,我正與團內其他男成員在更衣室內換衣服,小提琴手胡雯忽然著急忙慌地推開門闖進來,嚇得一眾男士趕緊遮住自己的重點部位。
“胡雯你幹嗎呀?”
胡雯一手撐在更衣櫃上,氣喘吁吁道:“不好了,小方的老公……和,和辛經理打起來了!”
她進來時,我正在解領結,一聽出事了,也顧不上好好解開,直接一把將領結扯下丟到一邊,拔腿往辛經理辦公室跑去。
遠遠的便看到一群人擠在樓道里,我撥開人群,擠到門口,就見方洛蘇失魂落魄傻在門口,身後辦公室門緊閉著,時不時傳出一兩聲辛經理的慘嚎。
南弦雖然是個學音樂的文人,但到底也是個男人,辛經理被他這麼打下去,難保不打出毛病。
“你先回避一下吧。”我扯開方洛蘇就要去開門,手剛握上門把,就被方洛蘇從旁猛地一推,毫無防備地撞到了牆上。
大腦在一瞬間劇烈疼痛起來,讓我只能勉強倚著牆做支撐,視線都有些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