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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告訴了南弦?”方洛蘇厲聲質問道,“我都說不跟你爭了,你要首席我也願意給你,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你先冷靜一下。”她現在懷著孕,不宜太過激動。
“你總是……總是這樣,一副正人君子,沒有任何汙點的樣子。你裝什麼呢?你不想當首席嗎?不想當為什麼不去和辛經理說直接把首席讓給我?我知道你看不起我,覺得我下賤。”方洛蘇淚流滿面,用食指指著我道,“你也好不到哪兒去!你活得累不累?你虛偽!”
原來她一直是這麼看我的。
劇痛很快過去,我卻仍然覺得恍惚。
“我……”
辦公室門倏地被人推開,長相白淨斯文的男子面無表情站在門後,垂落的雙手血跡斑斑,衣襟也被扯出破口。
他的身後,辛經理倒在地上,有氣無力地呻吟,叫著“救命”,看起來暫時死不了。
“南弦!”方洛蘇想要上前,被南弦直接無視,冷漠地推到了一邊。
對方直直到我面前,冷聲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前因後果不提,種種打算暫緩,我的確是早就知道,這無可狡辯。
“……對不起。”我垂下視線,不敢與他對視。
南弦怒極反笑,衝我比了個大拇指道:“很好,你可以。季檸,你很可以!”
他轉身朝樓梯口走去,擁擠的人群自動分開兩邊,為他讓出一條道來。
方洛蘇跟了兩步,回頭看了我一眼,最終叫著南弦名字追了過去。
我倚著牆,緩了許久,直到胡雯到我面前,詢問我情況。
“你沒事吧?”
“沒事。”搖搖頭,看一眼辦公室內的辛經理,我建議道,“叫輛救護車吧。”
事後怎麼打南弦電話都始終正在通話中,應該是被他拉黑了。
我只好給他和方洛蘇分別發去資訊,希望他們能像成年人一樣好好交流,不要衝動。
資訊發出去沒兩分鐘就來了電話,我一喜,以為是他們夫婦倆其中一個打來的,拿起一看,卻是個未知來電。
我失落地接起電話:“喂?請問哪位?”
對方自報家門,稱是金家的大管家,姓馮。
“是這樣,上次的演奏十分精彩,小少爺很喜歡。金先生與夫人一致認為小少爺的教育需要您這樣的人才,因此遣我來問一問,您有沒有意向跳槽?”馮管家侃侃而談,“我們在獅王島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