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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時間會採取什麼措施,撲上來打他一拳,還是啐他一口。但也可能冬凌避而不見,江水深也不能勉強。隨即一顆水滴砸在他手背,落到黃土中騰起的塵霧很快被全面盛開的水花壓制,車篷上響起炮仗般噼裡啪啦的爆裂之聲。
“這麼背!”嶽華濃感嘆。騾車終於衝到江水深門外,因為來找他看診的人多,江水深特地沿南牆外搭了一道茅草頂,權作車棚馬廄。嶽華濃幫著車伕將車安置在棚下,拴好騾子。他看見棚內已經有了一輛車,拉車的是一匹白馬,身上毛髮尚且乾燥,溫順地看著外面的暴雨。
他不自覺伸出手去,白馬低下頭舔舐著他的手心。又溼又癢,還有點疼。嶽華濃戀戀不捨地摸了摸它的鬃毛,帶著車伕從車棚深處的一道小門直接進了院子。
院中花草早就東倒西歪。他向車伕指了指亮燈的廚房,意思那裡面有人可以跟他作伴。然後他謝絕了車伕的幫助,自己冒雨小心翼翼地挪向另外一個窗紙上映出人影的房間,幾步工夫衣裳就溼透了,飛沙走石一般的雨點敲得他腦袋嗡嗡直響。
他已經知道這位跟他前後腳抵達的客人是誰。進門時也只有此人向他轉過頭。
何其繁。
何其繁看起來是真的很驚訝,看了看這個狼狽的師弟,又看了看他僵硬的左腿。嶽華濃也顧不得禮數,首先拖過一把離他最近的藤椅,將自己安置在其中,然後才看向床上的病人。
他當然也已經猜到這個人是誰。
知道歸知道,他完全無法將這個氣若游絲的老人跟印象中的指月堂之主聯絡起來。是以他也完全記不起他對自己、或自己對他做過什麼。他彷彿一個誤打誤撞的旁觀者,碰上了一場熱鬧一般,只懷抱一種泛泛的,無害的好奇。
對這樣的病人,江水深還有什麼辦法?
江水深開了口,語氣是少有的嚴厲。“為什麼現在才來?”
何其繁苦笑道:“當初是江大夫說讓我死馬當活馬醫,先以同源內功一試。但家父始終昏迷不醒,情況日趨惡化。其間也有請名家診視,都束手無策。只得又來拜訪先生,權當最後一搏,盡人事聽天命罷了。”
江水深道:“狀況已完全不同。你們回指月堂路上發生何事?“
何其繁嘆了口氣。“當初為防有心人暗襲,我讓喻師弟僱了兩輛車,由我走大路,掩人耳目。喻師弟和靳師弟帶堂主從小道出城。果然我在靠近指月堂時遇襲,僥倖脫困,卻遲遲不見他們前來匯合。我遣人前去接應,回報是車翻在路邊,兩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