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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快步下車,替我將琴放到後備箱,低著頭,音色古怪地說了句:“抱歉,檸哥,我來晚了。”
我見他鼻頭微紅,眼底也全是紅血絲,一座定便忍不住追問:“出什麼事了?”
車輛緩緩駛出,麻薯一面開車,一面眼淚又止不住地落下。
他好歹也是個堂堂七尺男兒,忽然哭得跟金元寶似的,叫我如何不心慌?
“到底怎麼了?”我擰著眉,又問了一遍。
“檸,檸哥……”他哽咽地語不成調,最後車也開不下去,只好打了雙閃停到路邊,“菠蘿仔,死了。”
他落下一道驚雷,我愣怔半晌才反應過來他是說陳橋死了。
一切都太突然,震驚壓過了所有情緒,我只覺得不可思議。
他說的陳橋,是前兩天還在和我們一起吃飯的陳橋嗎?是那個活潑開朗,第一回見面就介紹自己叫菠蘿仔,讓我管他叫菠蘿的那個陳橋嗎?
“怎麼……”我一開口,才發現自己嗓音嘶啞難辨,只得清了清嗓子,再次嘗試,“怎麼會?”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他負責押送一批貨物去北方,結果被條子盯上了。他們設卡攔截他,要他停車……他沒停,開車衝出了公路,後來……”麻薯涕淚橫流,哭得不能自已,“後來車子失控,他就連人帶車翻下了懸崖。”
麻薯在一旁哭了許久,我坐在副駕駛,沒有催促他,任他盡情發洩滿溢的悲傷。
可能有十多分鐘,哭聲才漸漸小了,麻薯抹了抹臉,重新發動引擎。
“總有一天,我要弄死那些臭警察,替他報仇!”他臉上悲痛尚在,咬牙切齒地一拳擊打在方向盤上,帶著令我心驚的恨意。
回到住處,我仍像做夢一樣,沒有什麼實感,總感覺陳橋是在和我開玩笑。只要我放心警惕,他下一刻就會從房屋的哪個角落跳出來大叫“surprise”。
然而左等右等,房子裡安安靜靜的,沒人出來。
這世界就這樣少了一個叫陳橋的年輕人……
我以為他比我小,合該比我長壽才對,可世事難料,他竟然比我這個得病的都要短命。
我才……剛給他買了新墨鏡呢。
如果早點勸他脫離金家,離開獅王島,結局會不會好一點?
我那天應該勸他的。
晚飯沒什麼胃口,叫了廚房的送餐服務,隨便吃了兩口面便吃不下了。
盲目地不停轉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