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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傘立在風雪裡。
適逢胎動,她眉宇微蹙,面上不由浮起幾分惱意,垂眸望著一點起伏的輪廓。
心道,你故意的吧。
胎動持續了許久,她嘆了口氣,起身去了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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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亦是胎動持續時,已經昏睡了一晝夜的人終於有了轉醒的跡象,外側那隻手尚且還在摸索中。
守在榻畔的人聽得細微的聲響,豁然睜開了雙眼。抬手側過她額溫,須臾終於鬆下一口氣。
李慕低眉望向她一點點挪動的手,似在找尋著什麼。
他看了片刻,終於伸出手,慢慢觸上她指尖。五指一根一根,一點點覆上她的手。
卻也沒有整個掌心攏住他,才兩根手指纏上,她便將整隻手都握住了,拉著搭上隆起的腹部。
“這才四個月,太能鬧了。”裴朝露睜開眼,無奈道。
前日夜中,她不過出來片刻,同李慕言語了兩句。許是漏夜風雪重,她又連著好幾日精神萎靡。如此夜風一撲,後半夜竟發起高燒。
她有孕在身,亦不好隨意用藥,林昭切脈後,確定不過尋常受寒所致,便只讓用涼怕子敷額降溫,又囑咐多喂水。
一晝夜,高燒反覆了兩次,本來今日午後已經發了了一身汗,當是無事了。然人卻遲遲不見醒來。她一直沉睡著,脈象平穩,呼吸勻稱,甚至面上有溫柔又欣喜的笑,眼角還沾著淚花。
無他,是因為反覆做著那個幾近真實的夢。
夢中,涵兒不再生她的氣,說她腹中孩子是他的手足。
眼下,在連著幾次的半睡半醒後,裴朝露徹底清醒了。
她是在做夢,然夢亦是真的。
面前人,將涵兒帶來她身邊,亦為她將心中的憂患和彷徨斷去。
一日間,李慕的手已是第二次覆在她胎腹上。然他的心卻比昨夜風雪中頭一回觸碰時,跳動的還要快。
因為他聞得她話語,亦瞧見她面上神色,自然而嬌嗔。有個瞬間裡,李慕覺得回到了新婚的那一年。
她還是如朝陽明媚的姑娘,哭笑皆是縱情而肆意。
“許是他餓了。”李慕收回手,將人扶起靠坐在榻上,轉身端來一直溫著的藥膳喂她。
裴朝露進了大半,漱口淨手後,低眉望已經安定靜默的孩子。
她看孩子,李慕便看她。
“我有些怕。”半晌,她終於開了口,目光尚且留在小腹上。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