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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才意識到那人是誰,天上落刀她也不怕,跌跌撞撞向他飛奔過去。終於接近了,她不顧一切遮擋在他上方,奇怪那些冰稜在接觸到她之前就消散了。她顧不上驚訝,去撥他被血浸溼的頭髮,他的臉露出了一小部分,起先是額頭,兩道劍眉之間隱隱有烈火形狀的花紋,因蒼白的膚色,鮮紅欲滴。
她愣了下,手也頓住了,難道認錯人了麼?猶豫片刻才將他臉上的亂髮全部撥開,當看清了那張臉,顫抖和哽咽從身體最深處一齊湧上來,那是她的安瀾。
她知道是幻境,但也不在乎了,把他抱進懷裡,檢查他的傷口。那些傷口倒不顯得猙獰,即便是刺穿了身體,冰稜融化令傷口收縮,也只餘兩指寬的縫隙,汩汩流出血來。
只是多,太多了,密密匝匝便顯得可怖。她不敢使勁搖晃他,到這時才覺得自己那麼無能,唯一能做的就是抱著他痛哭。過了很久他才清醒過來,睜開的雙眼已經沒有往日的神采,但認出她了,費力地抬起手撫撫她的臉頰,語氣卻有些怨怪,“誰讓你來的!”
她說:“我不該來麼?誰讓你不告而別,代我受罰的?你這個人這麼自大,以為犧牲自己我就會感激你,告訴你,你想得美!”
她大發牢騷的時候,他卻緊緊抱住了她,身上的血染紅了她的衣袍,訥訥說:“你讓我怎麼辦?看著你魂飛魄散麼?”
那一瞬她真的分不清這一切是真還是假了,話是他的話,語氣也是他的語氣。她恍惚覺得自己可能誤打誤撞進了八寒極地,她寧願相信眼前的人又失而復得了。
“我們離開這裡。”她攙他起來,“能走麼?”
他說能,幾乎把全部分量都壓在她身上。崖兒咬牙支撐住他,他輕輕喘了兩口氣,“可是我身上有封印,走不了多遠。”
他托起手,那清瘦的腕子上隱約浮現出透明的鎖鏈,崖兒惶然望向他,他苦笑了下,“這是墮仙的牢籠,哪裡那麼容易逃脫。”
“那怎麼辦?”她伸手去拽,鎖鏈有別於一般的囚具,觸上去刺骨寒冷,但沒有實質的形,也沒有任何撞擊後應當發出的聲響。
他平靜地望著她,眸底呈現出妖異的色彩,“用你的牟尼神璧,這神璧本來就不是人間物,能斬斷百鍊鋼,包括這縛仙索。”見她遲疑,他的語氣略微顯得有些焦急,催促道,“下一次的冰刑很快又會降臨,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崖兒?”
如果沒有那一聲崖兒,她或許真的會驅動神璧。結果就是這裡露出了破綻,她低著頭自言自語:“他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