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本序 (第3/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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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玻璃球遊戲》則在一九四六年榮獲諾貝爾文學獎。
黑塞一生都搖擺在現實生活和美學世界兩個“相對極”之間,他一方面超越自己的文化,變成了一個“東方旅行者”,另一方面又萬變不離其宗,始終堅守自己典型的德意志文化傳統和浪漫主義特徵,依舊故我。有人說,《玻璃球遊戲》所“寓含的既不是一種理性主義,也不是一種美學上的清靜無為主義,而是致力於一個階段一個階段地讓兩種古老的偉大思想互相親近互相綜合,讓中國和歐洲,陰和陽,思想和行動,進取和默思獲得和諧協調”。
在黑塞幾近七十年的創作生涯中,從未中斷小型作品的撰寫工作,本集所收的二十六篇小說、散文便包容了三個不同歷史階段之作。第一篇《狼》和最後一篇《中斷的課時》寫作時間跨度竟有四十五年,同為追溯往事,糅進時間差距後,更凸現了作者個性特徵。
黑塞早期短篇小說大都以出生地卡爾夫為背景,如同凱勒寫了塞爾德維拉人,喬依斯寫了都柏林人,黑塞則寫了他稱作“小世界”的卡爾夫人,也就是書裡的“蓋爾貝紹人”。本集便有六篇作品描寫這個微型宇宙裡的芸芸眾生,《桑榆晚景》、《城市》、《婚約》、《拉迪德爾》、《漢斯·迪爾拉姆的學徒期》和《埃米爾·科爾布》。德國學者馬克斯·海曼納塞曾精確概括這類小說道:“第一次大戰前的德國小城風貌,它的雜亂無章,人各不同,它的並非毫無危險性,在這裡獲得了既細膩又嚴格真實的描繪。它確實就是當年那座豐饒的上帝的動物園。……人們,各各不同地在這裡過著每個人無可更改獨特命運所規定的並不緊張的日常生活。它能夠與結束於一場訂婚的平凡幸福相協調,也能夠與最終被捕入獄相協調,也同樣能夠與喪失內心平衡、甚至懷疑生存意義而產生絕望感相協調。因為這小世界裡人們對天堂和地獄的要求,全然不比對自己地區裡的山峰和水潭要求得更高更深,生活裡的悲劇和喜劇總是無時無刻持續到處暗暗流動,閃爍出形形色色的微光,顯示著永恆存在的意義、尊嚴和真實性,問題僅在是否有一個真誠的作家能夠追蹤到它們,並且懂得將之塑造成型。”
卡爾夫故事的另一部分作品是具有自傳色彩的小說或者散文,集子裡收了七篇:《童年軼事》、《七月》、《拉丁語學校學生》、《豔遇》、《大蝴蝶》、《青春是美麗的》和《大旋風》,也許還應當包括主要情節發生在慕尼黑的《厭世》,全是作者對自己孩提年代、學生時代和學徒或小夥計生活的回憶,貌似平淡卻十分感人,如同他同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