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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辰就能休息,其實就是講條件,想偷懶。
只不過來日方長。
一日學不會便繼續學一日,寧二這小傻子是一點也不懂。
他也不為難她,笑一聲道:“那今日便練到這裡吧。”
自打上回天教的事情後,寧二說到做到,倒是真的跟著他學琴。這幾個月來,若逢著當日無戰事,他不去商議籌謀,她不忙生意打理,便窩在房裡,一個教琴,一個學琴。
只不過,寧二的嘴,騙人的鬼。
她天性並不喜靜,待在屋裡便憊懶,出得門去又活蹦亂跳。說是要學琴,往後好了彈給他聽。學是真學了,長進也是真有長進,但不大能坐得住,待那兒半個時辰便渾身難受,要左蹦右跳,賴皮躲懶。
謝危向來是嚴師,若換作是當年奉宸殿伴讀學琴時,早拎了戒尺抽她。
可如今……
她不練琴;他生氣;她苦命練,他又心疼。
明明叫劍書備了兩把戒尺,可直到現在兩柄都還嶄新嶄新的,別說打斷了,上頭連劃痕都沒幾條!
姜雪寧是不知謝危怎麼想,只覺這人越來越好說話。
這段時間她倒不是不想練琴。
畢竟對謝居安做出承諾時,她是認真的;只是眼見戰事發展,快打到京城,舊年那些事情便一件一件清晰地往腦海裡浮。這般心不在焉地練琴只怕是事倍功半,不如等尋心思清淨的時候再練,所以才跟他耍賴躲懶。
坐得久了,脖子痠疼。
她長舒一口氣,沒忍住轉了轉腦袋。
謝危立在她身後,見狀便笑,伸手過去搭在她後頸,修長的手指使了力,一點一點替她捏起來:“就你這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架勢,只怕學到七老八十也未必能有我七八分,這點時辰便累了……”
姜雪寧翻他個白眼。
不過回過頭去時,一眼就看見了門外來的劍書,同時也看見了他的面色,臉上輕鬆的笑意便慢慢斂了,只問:“訊息到了?”
劍書入內,奉上那封信。
他躬身道:“有定非公子襄助,刀琴已經帶了人平安出城,今夜便到真定。”
姜雪寧將那封信接過,拆開來看,面無表情地坐了許久,才抬眸看向窗外的紅葉,向謝危道:“一眨眼,又是秋來百花殺的時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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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寅之少見地不想騎馬,也不想乘轎,只是揹著手,走在回府的路上。
方才朝中議事的一幕幕又從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