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劃過。
分明今日剛被授以九門提督的之位,可與定國公蕭遠各自領兵衛戍京城,可以說距離位極人臣就那麼一步之遙,可他竟沒有半點高興。
朝廷如今竟落到這般局面,是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
自從忻州歸來,蕭姝面上有光,沈琅也對他大為讚賞,本以為雖然對尤芳吟下了重手,算是得罪了姜雪寧,可這一樁做得也不算虧。
可誰能想到,還沒高興兩日,天教便反了。
緊接著便是如今一片亂局。
去過忻州,也瞭解攻打韃靼始末的他,自然不會跟京城裡那些天真的權貴一般,以為謝燕二人真是勤王之師,是善類。
只不過誰也不敢明白地說出真相。
隨著天教越打越近,京城所面臨的危險也就越來越重,更別手天教惡名在外,城中許多勳貴之家都不大坐得住,有人暗中籌謀要先跑了避避風頭,有人甚至在動投敵的念頭。
沈琅豈能不管?
錦衣衛最近就暗中抓了不少想要逃出的人,統統關進監牢,更有甚者直接暗殺。
現在不提謝燕二人的“勤王之師”,尚且能穩住京城的局勢;倘若將這件事明明白白地告訴所有人,那京城簡直要不攻自破了。
畢竟誰能相信——
這孤零零的一座城池,能抵擋住天教義軍與謝燕二人的共同進攻?
在周寅之看來,如今的朝廷,便像是一枚懸在頭髮絲的上雞蛋,隨時都有可能因為一陣小風,便掉下去摔個粉碎稀爛!
通州屯兵,皇城禁衛。
加起來攏共也就那麼一點人,這一戰當真能撐得住嗎?
再想起皇帝今日,竟單獨留下那個油鹽不進的張遮說話,似乎是有什麼事情交代,可卻不叫群臣旁聽,實在不一般。
他漸覺煩躁,抬頭已經到了府門口。
新修的府邸原本佔地就極廣,裝飾雕樑畫棟,自迎娶陳淑儀進門後,更添上了僕從上百,珊瑚玉樹,金銀珠翠,甚是豪奢。
只是此刻他都沒有心情多看一眼。
於庭院中駐足片刻,周寅之想想陳淑儀那副端著的架勢,心下厭惡,索性調轉腳步便過了垂花門往西院去。
往日外頭都有丫鬟候著。
可今日不知怎的,外頭沒人也就罷了,裡面更沒有半點聲音。
這一時,周寅之有些奇怪。
但也沒太在意。
然而就在他腳步就要跨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