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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文章,我還會背誦呢,”蕭煥當即朗誦道,“平生作老蠹魚,不肯幹死案頭螢。私憾千古少真讀書人,從來儒學者皆保闕守殘,黨枯護朽,以致成古不化,持論多迂。臚傳發冢則詩禮為梯,白晝攫金則科第首禍。內寇外賊,皆以我輩為口實,而讀書種子似絕矣!”
翻譯成白話,大意為:儒生多抱殘守缺,結黨營私,思想迂腐。詩書只是做官的敲門磚,科舉只是為了方便撈錢。外賊內寇起事,都拿此類讀書人當藉口,說是被貪官庸官給逼反的。真正的讀書人,似乎已經沒有了。
趙瀚哈哈大笑:“此真讀書人也!”
蕭煥立即給趙瀚潑冷水:“先生,此人不可能從賊,歐陽氏乃地方大族。”
歐陽蒸的祖父雖只是鄉紳,連秀才都沒有考上,可前來上任的官員,卻各種被忽悠著結親。長子娶了提學使的女兒,次子娶了巡按御史的女兒,三子娶了知府的女兒。歐陽蒸的父親是四子,當時娶了知縣的女兒,這位知縣後來做到山東參政。
一個官紳姻親網路,就此成型。
趙瀚把自己寫的對聯,派人遞給歐陽蒸,問道:“此字可還看得?”
“猶留正氣參天地,永剩丹心照古今,”歐陽蒸把對聯內容唸完,冷笑著直接撕碎,“一個反賊,也配題寫文丞相?文丞相若泉下有知,死不瞑目矣!”
見趙瀚所寫對聯被撕毀,諸生頓時驚駭莫名,害怕惹得趙瀚當場殺人。
趙瀚沒有動怒,而是問道:“我只在黃家鎮起事,並未四處裹挾。為何僅數月時間,半個廬陵縣皆反?我從梅塘鎮一路過來,只殺幾個臭名昭著的地主,為何這些地方的百姓也跟著造反?”
歐陽蒸不敢回答,因為他知道是什麼原因。
“哼,實話都不敢說,沽名釣譽之徒!”趙瀚說完就走,他只是來拜祭文天祥的。
感覺自己被一個反賊鄙視,歐陽蒸忍不住說:“皆貪官汙吏,盤剝百姓過度。我輩讀書人,若能金榜題名,必定勤修德政,令百姓安居樂業。”
趙瀚停下腳步,問道:“佃戶算不算百姓?”
“當然是百姓。... -->>最新章節!
是百姓。”歐陽蒸說。
趙瀚冷笑道:“佃戶沒有土地,被地主重租重息壓榨,另有移耕、冬牲、豆粿、送倉等諸多苛例。就算沒有貪官汙吏盤剝,他們能活得下去嗎?你勤修德政,能讓地主減租減息,能讓地主取消苛例?”
移耕,以押租方式奪佃,不提前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