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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子就收回佃田。
冬牲,每逢冬至節日,佃戶必須給地主送禮,多為雞鴨鵝等家禽。
豆粿,過年的時候,佃戶必須給地主送餈粑。
送倉,把田賦運去縣衙,本該是地主的責任,卻全部轉嫁到佃戶身上,讓佃戶承擔糧耗、火耗損失。
這些玩法五花八門,在贛南那邊,佃戶嫁女都得給地主送禮,疑似是初夜權的文明變種。
面對趙瀚的質問,歐陽蒸無言以對,因為他家就是大地主。
趙瀚諷刺道:“你說儒生抱殘守缺,多為迂闊之輩,你自己不就是嗎?你無非清醒一些,可也只是清醒,你為天下蒼生做過什麼?”
“我……”歐陽蒸雙手緊握,想要駁斥這反賊,卻又找不到說辭。
因為趙瀚講的那些話,正是他平時苦悶的原因!
他知道這朝廷沒救了,也知道癥結所在,可他對此毫無辦法。
歷史上,此人崇禎十年中進士,被外放為江都知縣,頂著朝廷壓力不加賦稅,也不向百姓徵收剿餉。又組織修築堤壩,開挖河渠。清理縣中積案,儘量消除冤獄。後來調任滑縣,又以懷柔手段,讓數萬盜賊(淪為匪寇的流民)歸順,分配土地給這些流民耕種。
崇禎上吊自殺,歐陽蒸跟著自殺,被同事給救起,大病一場。
同年,歐陽蒸投降滿清。在主持河南鄉試期間,有考生把“皇叔父多爾袞”寫成“王叔父多爾袞”,歐陽蒸被牽連下獄,這也是清朝第一場文字獄。
這是個非常典型傳統文臣,神童出身,年輕時滿腔抱負,做官時保境安民。也曾追隨崇禎自殺,死過一次開始惜身,投降外寇毫無心理負擔。
趙瀚沒有再跟士子們扯淡,離開之際,突然說道:“把那狂生捆走,讓他看看我是如何治民的!”
歐陽蒸還想掙扎,直接被士兵按在地上,五花大綁帶離白鷺洲。
渡船上。
蕭煥笑嘻嘻說:“憲文老弟,你也別害怕,趙先生不會輕易殺人的。”
歐陽蒸的手腳全被捆住,怒視蕭煥道:“你枉為士子,竟然投靠一個反賊!”
蕭煥感慨道:“我可不像你,家世顯赫,能夠無憂無慮考科舉。為了給父親治病,我只能硬著頭皮借印子錢,又被迫給打行做訟棍。你且說說,我都做了打行的牛馬,再投降反賊又有甚奇怪的?”
“毫無讀書人氣節,你真該死!”歐陽蒸鄙夷道。
蕭煥又變得嬉皮笑臉:“我若有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