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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遠航終於正眼瞧了瞧她,薄唇微抿:“什麼事?”
“我打電話回家,”洛添燈還是緊張得不行,“無意中聽我媽提起,坤叔從樓上摔了下來,好像傷了腰,他不肯去醫院,家裡也沒人照顧他……”
“知道了。”
許遠航沉聲打斷她,面色頓時變得陰沉難辨,轉身就走。
許遠航一路走出校門,攔了輛計程車,去火車站的路上,他給班主任老湯打了個電話請假,老湯問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他只說有點事就結束通話了,然後又發資訊給大壯,讓大壯幫忙看幾天網咖。
大壯秒回:“遠哥,你要去哪兒啊?”
許遠航沒回復。
大壯又問:“行吧,那什麼時候回來?”
“還不定。”
從棉城到雨來鎮所屬縣城的火車站,大概需要六個小時,許遠航到達時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他先去火車站附近的ATM機取了一千塊現金,揣進兜裡。
他身上雖然穿著校服,可臉色不善,渾身散發著陰冷和戾氣,火車站外面那些濃妝豔抹舉著個牌子見人就拉的賓館老闆娘,以及鬍子拉碴目帶精光的黑車司機看到他走來,都很識趣地遠遠繞開了。
許遠航已經三年沒有來過這個地方了,準確地來說,這是他第三次到這兒,還和離開時一樣,孑然一身,連行李都沒有帶,然而關於路的記憶還在,他打車到汽車客運站,坐上了開往雨來鎮的大巴。
大巴一路走走停停,終於在黃昏到來之前抵達了雨來鎮的站點,許遠航下了車,眯眼打量這個有幾分陌生的山區小鎮,外界日新月異,它卻像被時光過了塑封一樣,保持著閉塞貧窮破敗的模樣,連那半塊站點牌都還跟他上次走時那樣死氣沉沉地掛著,要掉不掉。
鎮上久不見生面孔的客人,摩托車和三輪車齊齊湧過來搶生意,嘴裡熱熱鬧鬧地說著帶濃重方言口音的普通話,許遠航一個都沒搭理,長腿一跨,往右手邊一條長滿野草的小路下去,走了十分鐘左右,停在一扇木門前。
門沒鎖。
他隨手一推就吱呀開了。
坤叔是木匠,一輩子都只住木房子,許遠航走進院子裡,牆角和井邊長滿了綠苔,花草樹木被侍弄得很好,生機勃勃的,他繼續往裡走,透過木窗,看到了房間裡一道傴僂的背影。
三年未見,坤叔更瘦弱,後背也更彎了。
許遠航眸底翻湧著複雜之色。
坤叔和許遠航的媽媽莫青如是青梅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