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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我可能會直接送命。”
“那……那……”她身上一緊,不自覺地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會不會等等更好?比如……等你古稀之年的時候……”
他微愣,探究地乜著她:“古稀之年的時候,橫豎都離死不遠,所以被他們殺了也沒關係了,是嗎?”
“就……”顧燕時雙頰一紅,低下了頭。
她確實是這樣想的。若要送死,老了再送死總比年輕時要划算很多。
“怎麼會有人這樣想。”他笑出聲,搖搖頭,又問,“那若我死了,你想怎麼辦?”
“我……”
他清楚地感覺到,她的身形僵住。
他默不作聲地打量她的神情,她卻不看他,直勾勾地盯著前方,雙目都放空了。
許久,她搖搖頭:“你不要說這些。若真到了那一日,我們再說那一日的事情。”
“總要提前打算。”他目不轉睛,“你怎麼想,大可直說。就算想改嫁也不打緊啊。”
“又在胡說八道什麼!”顧燕時瞪他,轉而輕喟,“沒什麼好提前打算的,我不想提前想這些事。”說罷,她起身走向矮櫃,“我給你找些藥,你敷一下。”
“沒事。”他滿不在乎。
“要敷一下的。”她很執拗,說話間已拉開抽屜,埋頭找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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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殺的深秋在一重又一重的寒風裡匆匆而過,待得枝頭樹葉盡凋,枯枝也變得乾脆,一晃神的工夫已入深冬。
這三兩個月間,各方議論漸漸蔓延天下,深埋已久的隱情漸漸為朝臣所知。顧燕時偶然在宣室殿前碰見過朝臣幾回,他們看見她不再有什麼非議,只是人人都掛著愁緒。原因無他,只能是怕當朝天子突然喪命。
十一月,蘇曜在太傅姜高懿的勸諫下擬定密旨,定立儲君。以免他一朝命喪黃泉,天下會陷入動盪。
萬般議論與不安之餘,日子也在一天天繼續過下去。
臘月裡,年味漸漸重了。許多原本還在洛京的宗親逐漸聽聞陛下遷都之意已決,索性趁著賀年的由頭舉家前到了舊都來。
戶部因而格外忙碌了一陣,將尚可住人的府邸盡數挑出來,讓宗親們可有地方落腳。
除此之外,禮部和兵部也很忙,因為蘇曜要率一眾宗親前去冬狩,事無鉅細都需提前安排妥帖。
“冬狩去什麼地方?”顧燕時聽聞此事後專門跑去宣室殿問蘇曜,蘇曜抬眸,看見她披著件毛茸茸的白色披風走得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