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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
這件披風還是他先前在大奇山給她獵的雪貂,毛質又軟又亮,她被圍在其中,像個漂亮的娃娃。
他不自禁地抿笑,託著腮看她。她在他旁邊站定,抬手一晃:“發什麼愣!”
蘇曜嗤笑:“去白霜山。”
顧燕時聞之,鬆了口氣。
她私心裡不想讓他總往外跑了,生怕他哪次會讓那些人得了手。但白霜山是去過的地方,倒讓人安心些。
他則問她:“你去不去?”
“方便麼?”她道,“若是方便,我就跟你去。”
他點點頭:“燕窩修好了。”
她眼睛一亮,即刻點頭:“那我去!”又拽拽他的衣袖,“你千萬當心一點,好不好?多帶些宮人侍衛,嗯……還有無蹤衛,別讓那些人有可乘之機。”
“我知道。”蘇曜抿笑,目光劃在她面上,她眼中仍只有他所熟悉的真摯。
這份真摯還能維持多久呢?
他不知道。
若她真的在騙他,他希望她能騙得久一點。
六日後,聖駕離京,再度去往白霜山。
約是因為近來四下裡的氛圍都緊張至極,顧燕時總覺得一股殺氣越來越近,生怕與他分開兩日就再也見不到他。
於是在去白霜山的路上,她鮮見地黏起了人,死皮賴臉地一直待在他的車上。這其實極為不妥,天子御駕,便是皇后也不宜這樣一直同坐。
但好在,她是長輩。
朝臣們偶爾前來覲見,看到她正襟危坐,臉色雖會沉下去,卻終是沒人把她往下轟。
蘇曜因此大是幸災樂禍,待車裡沒有旁人時,他以手支頤,另一隻手一下下敲在她額頭上:“母妃拿起架子來還挺像樣的。”
“……”她抬手揉揉額頭,身子忽而軟下去,抱住他的胳膊,“你要好好的。”
“這麼怕我死麼?”他語中帶笑,“不怕我留道遺旨讓你殉葬?”
她知他是在開玩笑,猶自愣了一下,繼而有些意外地發覺她好似也並不太牴觸這件事情。
活著很好。
她自知若沒有他,她也能活得很好。
可對於給他殉葬這件事,她也並不大恐懼。
蘇曜嘴賤得很痛快,語畢就靠向車壁,閉目養神。
半晌,他聽到身邊的人認真說:“我可以的。”
他一怔,低眼看她,她仍抱著他的胳膊,緩緩道:“自己待在偌大的陵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