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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在一塊兒的。”
和他比起來陳裡予算半個文盲,聽得似懂非懂,也不發表意見,只是順著他的話茬問:“那你現在該休息了?”
“差不多,有點兒乏了,”江聲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你呢,坐了那麼久,用不用歇一會兒?”
陳裡予瞥見他衣襬下大喇喇露出的一截腰,下意識轉開了視線——看起來白白淨淨的那麼個人,腰腹間居然還能有流暢的肌肉線條,恰好被黑色校褲截斷在好看又不下流的位置,白得晃眼睛。
該有的都有,挺好。
“沒什麼,我不用,”他慢吞吞地回答道,“這才過了多久……”
江聲“嗯”了一聲,有些睏乏又放鬆,聲音聽起來懶懶的,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他身邊,站在一步外歪頭端詳他的畫。
這次不是一團漆黑的夜景了,畫面中央是一朵盛放的向日葵——像又不像,花瓣是紅色的,明豔的血似的紅。
背景明黃燦爛,綠葉青嫩滴翠,託著那朵過分鮮豔的紅色向日葵,看起來活潑又滿富生機,讓人想起陽光明媚的晚春來。
“真好看,”江聲由衷地讚歎道,“像幼兒園一樣……”
“幼兒園?”
“對啊,幼兒園,”江聲指了指向日葵的花瓣,“紅色的向日葵,還有這麼亮的顏色,像不像幼兒園裡的壁畫?畫著童話故事的那種。”
陳裡予塗完背景裡最後一抹沉落的暖黃,放下畫筆,低聲道:“可能吧……這是我夢裡的場景。”
那是很小的時候了,他夢見大片的向日葵海,鮮亮明黃的花盤迎著陽光,一片童話似的溫暖。醒來以後他意猶未盡,給媽媽描述夢裡的場景,問她世界上有沒有這樣的花海,他想去看看,想畫出來。
記憶裡那位溫柔優雅的母親摸著他的頭髮,說當然有,以後就帶小瑜去看,等夏天到了,七月過半的時候,向日葵就開花了。
可惜他沒能等到夢裡的夏天,母親病情惡化,夢境陷落,他優渥幸福的童年戛然而止——他母親病逝的那一晚,恰好是連日陽夏裡鮮見的暴雨,大雨接連下了一整天,夜晚電閃雷鳴,他在雷雨聲裡艱難睡去,又輾轉夢見一片不見盡頭的向日葵海。
紅色的花瓣,日暮金黃,陽光一點一點沉下去,黑暗吞噬了他夢裡的花。
“是嗎……”陳裡予從遙遠的記憶裡回過神來,不太自然地扯了扯嘴角,還是沒能笑出來,語氣也生硬,“謝謝。”
江聲不是多敏銳的人,沒有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