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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再去拉丁語學校了,絕對不去了,父親就賞了我兩三個耳光。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也常常想幹脆放一把火把學校給燒了。這雖然是很孩子氣的想法,但我是認真的。最後我想到了唯一的逃避方法,那就是在學校裡什麼也不做,只是混。你一點兒也沒有注意到嗎?”
“真的。我可以模糊地記起來了。你有一段時間每天都被老師留下來。”
“是的,我逃課,答非所問,不做作業,把筆記本丟掉,每天鬧事。我覺得這樣做真有意思。總之,那時候我讓老師傷透了腦筋。什麼拉丁語,什麼成績全都拋到了腦後。你也知道,我的感覺是非常纖細的,一追求起什麼來,在那段時間裡,這世界上的別的什麼就全都進不到我眼裡。體操、鱔魚、植物學都是如此。那個時候,對女孩的專注也不例外。直到嚐到苦頭,弄得世人皆知,我才會罷休,否則,其他的重要事情我是一點兒也不會在意的。前一天傍晚還偷看女孩洗澡,在心裡朝思暮想這件事,然後又要裝出學生的樣子坐在椅子上,練習動詞變化,這簡直是開玩笑——不,還有呢。老師們大概也注意到了我的變化,大體上他們是呵護我的,所以儘可能地寬容我,認為我的做法不值得大驚小怪。但是,我和法蘭翠絲的弟弟交上了朋友。他讀國民學校高年級,是個壞傢伙。從他那裡我什麼壞事都學到了,就是沒有學到一件好事。我吃盡了苦頭,半年後,我終於達到了目的。父親把我揍得半死,我被趕出了拉丁語學校,和法蘭翠絲的弟弟同坐在國民學校的教室裡。”
“她呢?那個女孩呢?”瑪霍爾德問道。
“說起來真是悽慘。她並沒有成為我的情人。我常常跟她的弟弟一起回家,她更加嚴酷待我,彷彿我變得比以前更下賤了。進入國民學校兩個月後,我有了常常在半夜偷偷溜出去的習慣,也因此,我第一次知道了真相。一天晚上很晚的時候,我在利達森林遊蕩,就像我以前常常做的那樣,我靠近情人們坐的長椅邊去聽他們談情說愛。最後我悄悄湊近的一對,卻是法蘭翠絲和一個機械工。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我。男的把手勾在她的脖子上,一隻手夾著雪茄。她的襯衫敞開,總之,叫人噁心。這樣一來,一切都完了。”
瑪霍爾德拍拍朋友的肩膀。
“不,這對你來說,也許是再好不過了。”
克努爾普猛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