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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句話。
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原來自己不是沒人要的孩子,也有人為他盡力爭取過。儘管一切都沒能來得及,媽媽到最後還是惦念著他的未來,勞心勞力為他籌謀。他幾乎能想象到媽媽立下這份遺囑時苦苦思考了多久,為了一個條件斟酌修改了多久,這些都是她從未說出口的愛護。
“謝謝你,陳律師。”
“不客氣,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漫長的飛行裡,蘇洄做了長長的一個夢,很接近真實,夢裡的父親並沒有離開人世,他和媽媽很相愛地生活,也獲得了外公的認可,而夢裡的自己也沒有患病,是一個普通的孩子,不必常年在精神科來來往往,那些生活裡雞毛蒜皮的細節就像切實發生過一樣,瑣碎又平凡。
而他也在一個最平凡的日子遇到了寧一宵,不是他企圖自殺前停留的咖啡廳,也不是遲到後的影音室,只是在學校的圖書館裡,他們落座於彼此對面,停留了片刻的目光。
直到睜開眼,落地紐約,蘇洄也還是分不清夢境與現實,一切似乎都被他內心的渴望霧化了邊界。
機場的燈光模糊著接機口每一個人的身影,他彷彿看到了媽媽,也看到了自己一度討厭的外公,但下一秒,他們又都變成陌生的身影,消失於人海。
只有寧一宵握住他的那隻手是真實的。
“我們回家吧。”
令他意外的是,走出出口,卻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循聲望去,是穿著一如既往醒目的景明,不僅有他,還有貝拉和克洛伊,他們難得集齊,一大早來到機場。
蘇洄眼中滿是錯愕,“你們……”
“我們來接你們呀!”貝拉滿臉熱情的笑容,一把抓住蘇洄的手臂,晃了晃,“怎麼樣?是不是很驚喜?”
“你們這段時間肯定累死了,夠折騰人的。”景明一把攬住寧一宵的肩,“走,哥們兒帶你倆去消遣消遣,找點樂子。”
克洛伊表示懷疑,“你確定他們還有精力消遣?”
“那不然我們找個什麼溫泉會所吧?怎麼樣,這總夠放鬆了吧。”
“你可別出餿主意了,怎麼不說去滑雪啊?”
“這都幾月份了還滑雪,冬天咱們組個局一起去!”
聽著他們吵吵鬧鬧的聲音,蘇洄忽然間感覺自己僵硬多日的身體被注入了一絲活氣,終於不那麼冷冰冰了。他抬頭看向寧一宵,而寧一宵偏巧也看向他,兩人相視一笑。
“你們好吵。”寧一宵故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