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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沉默不語。
這份沉默比動手還令人恐懼。
阿福愈發惶恐:“小人,小人當真不知那塊石頭會害死公子,小人……小人不知道會變成這樣……”
他聲音逐漸變得嘶啞,但他仍然語不成章地逼自己告饒,彷彿只要一直說,就不會迎來被懲罰那個時刻。
“寧恙。”
這兩個字險些化進雨聲裡,阿福差點沒聽見。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確認,卻因六殿下此刻的模樣而駭目心驚。
昏天暗地之中,張玉莊像是一尊石塑,臉龐依舊面向不知前景的遠方,只是下滑眼珠,動了動嘴糾正道,雨水滑落,卻洗不去那些死寂。
“他不是那位公子。”
他聲音低沉而嘶啞,恍若自天際傳來。
阿福好半天才擠出一句話:“是……是寧恙,寧恙公子,寧公子他……”
說話間,他艱難地移動視線看向六殿下懷中的那個人,千言萬語就此被攔截住,再無後話。
張玉莊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那眼神中的死寂讓阿福寒意徹骨。
“他剛才,跟你說了什麼,他最後一句話。”張玉莊如此說,聽不出一絲起伏,好似虛心求問。
阿福顫抖著回:“公子……不,寧公子說,說……看小人腿腳不便,要我拿著傘走。”
“是嗎。”張玉莊好像因此而活了起來,眨眨眼,打量片刻阿福懷中那柄油紙傘,問,“這是他給你的?”
阿福立時點頭:“對!對……這是寧公子給的。”
“你看。”張玉莊牽扯嘴角,當真拉出來一個笑,他微微低頭,“他對誰都很好。”
阿福看著六殿下這個破碎的笑容膽寒到了極致,不安折磨之下,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雨簾像一道牆,沖走一干泥濘血腥,就是帶不走那些難以啟齒的悲傷和絕望。
“你想要什麼?”
六殿下如此發問。
阿福愣怔望去,看到一雙冰冷的眼正直視自己。
“你怕你的家人被孩子,對嗎?”張玉莊繼續說,“我可以保他們平安。”
“你要榮華富貴對嗎,我可以給你。”
他說罷,又側首去聽話中那冰冷胸腔中可有動靜。
阿福看得渾身發涼,被莫名恐懼籠罩,話不成調,求生的本能讓他一遍遍磕頭。
忽而一聲悶響咋在耳邊,濺起泥水激得他猝然停下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