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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期的語言和最近的東西,當然這是92年的東西,最近還有更新的東西。你覺得有沒有什麼變化?
殘雪:有。是慢慢的變化,徐徐的變化了。不是什麼像他們一下子什麼風格了,一下子又什麼風格了。是慢慢的變化。每一批的東西,都好像是所謂的革命一樣。像毛澤東的革命。每一批東西都有變化。
文棣:你能不能形容一下你覺得這種變化是往哪個方向走?有沒有這個事就是往一個方向走,還是,每一個變化跟以前變化無關的。
殘雪:有方向,向核心突進。不過誰能到底呢?死的那一瞬間就是底吧。變化絕對是前後有關聯。變化很大。大概是表現在人的個性的分裂上吧。越來越分的開。兩個部分了,越來越分得開。離得越遠,就越抽象。雖然越抽象,但還是原始的東西在那裡衝動。只是那種衝動在發生形式上的轉化,原來是早期的《創造的福音》裡面的情況,人物和環境是處在混沌中的,在一起的,後來企圖要分裂了,《創造的福音》裡面已經開始分了。分成兩個人了。也看得出來,是很硬的,那種更本質的東西。好像跟死總是聯在一起。死,人總是要死的。《蒼老的浮雲》裡,更善無是跟日常的生命的東西有關。更善無沒有她(虛汝華)那麼硬。所以兩個人總是要討論。一個就像哲學家一樣,總是說,“人反正總是要死的。另外一個就說,我現在正在活著,活著,我有我的道理。那個男的,就總說自己活的道理。那個女的,就總是否定他,就是用非常硬的東西提醒他要意識到每時每刻的活。本質的東西。兩個人之間的糾纏就是本質兩個對立面之間的糾纏。寫作發展到了現在,那種性格的分裂,說性格,還是人格啊?我搞不清楚,反正我自己感覺到那種分裂已經到了較高階的階段了,分得很開了。就像卡夫卡,一個城堡,在那個山上,是他的本質,另外一個在村莊裡面,K。圍著城堡的那個東西,是他的生命的脈動。屬於他的生命的東西永遠要向那個城堡去撞那個門,就是人總是要死的那個門,死亡的門。總是要向那裡撞擊。他的本質總是否定他的生命,他的生命決不放棄對本質(死)的體驗。就是這種味道。後面的東西,就越來越抽象一些。表面沒有纏得那麼緊,但仍然是纏的很緊的。那就是你死我活的兩個部分。那個形式有時好像是分得很開。顯得很抽象。這樣說我不知能不能表達?”
文棣:沒有關係,很有意思。他們會有興趣看你怎樣解釋,對不對?反正就像你說的一樣,每個人有他自己的說法。自己的解釋。
殘雪:我透過這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