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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住的房子一定要有長久不滅的燈,這是他的職業病,總放不下那三兩張稿紙。
於是一路殺到鄭時朗門前,他連門都沒敲,直接用鐵絲將門鎖撬開,卻不曾想門裡還上了好幾把鎖,甚至還有插銷,外面的鎖撬了,也只夠他堪堪推開一條門縫。
門縫裡看不見鄭時朗的身影,只看見無數散落在地上的帶血繃帶,還有一把插在桌上的匕首。房內只有不斷的咳嗽聲,一隻手伸過來拔下了那把滿是血跡的刀。
“鄭時朗!鄭時朗,你要幹什麼!你把刀放下!你讓我進去,你讓我進去好不好。”秦霽淵恨不得直接將門撞開。
“秦霽淵?那麼晚了,秦少爺還是請回吧。”他只得到一句冷冷的回覆,“我沒事。我說過,再給我一點時間就好。”
秦霽淵哪還管得了三七二十一,一腳踹向這扇上了年頭的木門,沒想到這門還老當益壯,一時竟打不開。
“你不想進來給我收屍的話,就先回去,別在這擾民。”
秦霽淵便不敢再動作:“你把刀放下,我馬上就走。”
鄭時朗把刀往桌上一丟:“換藥割個繃帶而已,你放心,我暫時還沒有死的打算。”
但有找個地方偷偷死的打算是吧。
然而秦霽淵也不敢和他犟下去,只得暫時離開了這棟舊樓,吩咐了下人盯著,自己再想些辦法。
看著秦霽淵的車離開,鄭時朗才緩了一口氣。他真的要懷疑秦霽淵在自己身上裝了什麼定位裝置了,要不怎麼到哪都能被他找到。靠捅自己來尋那片刻清醒的方法到底走不通,有第一次就不會再有第二次,他對傷害自己沒有執念,方才真的只是割個繃帶,也不知道怎麼就觸碰到了這個大少爺的敏感神經。
哪怕這場鬧劇沒上演多久,還是被對門的大爺聽了個一清二楚。大爺第二天早早便來拜訪鄭時朗:“小鄭啊,昨晚來的那個人是誰啊,怎麼還撬你的門呢?”
鄭時朗已經整理好屋內的殘局,還是沒有邀請大爺進來坐的意思,只在門口同大爺聊了兩句:“他啊,他是我家的債主。”
怎麼說也是當了那麼多年主編的人,編個故事還不是信手拈來:“早年我哥欠了賭債,他一直追債到家裡來。我爹和哥哥都已經被他逼死了,家裡只剩我一個人,他便天天追著我要債。我又不慎被同鄉騙了,染了點大煙,如今正在戒呢。也只能每天都寫點稿件,寄到報社去,指望著稿費能還一點是一點了。沒想到換了那麼多個地方,還是不得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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