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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時朗點點頭:“我猜霽淵一定不希望看見你這樣。”
他是唯一一個可以毫無負擔地承諾自己有能力讓月緣永遠不長大的人。鄭時朗不能,所以他說長大是必經之路。但秦霽淵真的做好了為他這個長不大的妹妹揹負一切的準備,他只希望她一生平安幸福,就夠了。他吃的苦太多,早就不在乎多吃一份月緣的。
“我哥這個人,好,也不好。做什麼事情都三分鐘熱度,舞廳想泡就泡,什麼事心血來潮就動手。小時候他還教過我畫畫,我記得他畫得也很好,後來突然有一天就說自己不喜歡了。他的感情來得快去得也快,很瀟灑,只是不夠深情。鄭老師是我見過他喜歡得最久的人了。所以不管他有多少小毛病,或許都願意為你例外。其實他還挺聰明的,我跟不上他的思維,他也不樂意讓我為他解憂,你們更契合一些。我說這些是想拜託鄭老師不要輕易放棄我哥,他真的是很好的人,應當值得真心以待。”臨走了便多出很多未曾設想的絮絮叨叨,繞來繞去果然繞不開秦霽淵。秦月緣看起來是數落了秦霽淵好幾次,實際上也在背後為他說了好多好話了。月緣對他如何不像他對月緣一樣,都在儘自己的努力讓對方更好一點。
月緣不知道的是,秦霽淵從來不是三分鐘熱度的人。那些輕易放棄的愛好根本不配說是愛好,譬如他並不真的喜歡舞廳的氛圍。他也沒有他說出來的那麼瀟灑,他只是選擇放手,選擇遙望一個畫家的人生。他把更自由的生活讓給月緣了,還裝作毫不在意。他顯然是深情的,深情到七八年前的舊友依然難以忘懷,深情到認定了就是一輩子。
然而這些都不必告訴月緣,在她心裡,只要有一個不大著調的哥哥就好了。
宿醉
目送著月緣乘坐的遊輪遠行,直至消失在天邊,鄭時朗才終於把目光收回來。
他還有很多事要做,但似乎也都不那麼著急。日子又清閒下來,只是這次沒有可以感染他的生氣了。他再次活得只剩重明。
秦霽淵是鐵了心誰都不見,寧若望和安原幾次去都無功而返。鄭時朗不相信自己會是那個例外,乾脆也不去叨擾,轉而和錢照益吃了頓飯,旁敲側擊地談了談秦霽淵的現狀。錢照益當了那麼多年局長,接下來該怎麼做他該清楚。鄭時朗能幹的就那麼多,希望這點微不足道的幫助能讓秦霽淵在牢裡好過一點。
他時不時陪秦因藤說說話,變著法地幫秦霽淵說兩句好話。秦因藤要他做的他都一一去做,顯然比秦霽淵這個親兒子更像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