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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軍費支出,難道不是百姓稅收得來?”
他言之鑿鑿,語氣篤定,趙靖珩卻未被撼動一絲一毫:“我為什麼要管這件事?”
班賀:“殿下,事關黎民百姓,江山社稷……”
“我,為什麼要管這件事。”趙靖珩慢條斯理道,“無論鹽井是誰掌控,該給西北大營的火藥、軍費一兩都不會少。這是康王的地界,他都不管這件事,你以為是為什麼?”
因為……他們,根本不在乎底下的工匠是誰。
班賀沉默下來,淳王那句話,並不是在詢問管這件事的理由,而是質問。
就像當初謝緣客代替他前往烏澤鄉擔任掌墨師,無人追究。鹽井就在那兒,換任何一個人來開鑿,依然在康王的封地上。
無論底下如何變動,都無法動搖上層的利益。
未觸及自身利益,根本不值得他們出手。
他求錯人了。
終於想明白這一點,班賀面上沒了表情,收起哀求。心中的失望被掩在挺直背脊下,坐在小小的阱室中,端正得像一方印。
“別的我做不了,但我可以把你帶走。”趙靖珩語氣低沉,“我只要一樣東西,你師父那塊天鐵。”
班賀聲音冷淡:“這世上,怎麼會有那樣的東西。”
趙靖珩:“這樣的回答,是否可以視為你在蔑視本王?你把別人當傻子?”
“小人不敢。”班賀下巴微抬,垂下眼瞼,“我不過是據實說罷了。輕信這樣輕易可以識破的謠言,才是不聰明。”
趙靖珩冷笑:“若是沒有,你為何要逃?”
班賀反問:“我現在說了沒有,王爺信嗎?王爺不會信,我為何不逃?”
鳳眸瞬間銳利,趙靖珩身體前傾,迫人的氣勢散發出來,緊盯著班賀。片刻,他靠回椅背,恢復悠閒慵懶的狀態。
“還有什麼要說的,趁還能說話,一併說了吧。”
什麼?範震昱慌起來,低著頭不敢引人注目,內心吶喊:快別說了,沒見火已經燒起來了嗎!
聽了這些話,他怕是不能活著走出班房了。誰不知道淳王手段狠絕,範震昱後悔自己為什麼出現在這兒?他娘就不該把他生出來!
“王爺讓我說,那我就說了。”班賀淡然道,“王爺想要那塊天鐵做什麼?是我所想的那樣嗎,將戰士的手腳,都換成無知無覺的鋼鐵,好送上戰場?”
趙靖珩皺了皺眉,抬手製止身後的侍衛,讓他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