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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了一下說道:“我把他找回來!”抓起軍帽,唱了一句“蕭何追韓信。”
當天晚上,張學良追到九門口,勸了一整夜,“千不念,萬不念,念在我的薄面。”
一個執意不回,一個聲淚俱下;不過百鏈鋼終於化作繞指柔,還是把郭松齡功了回去,照原計劃行事;不過出擊的日子耽誤了兩三天。
這一耽誤,便宜了張宗昌,平地一聲雷,成了個暴發戶。
原來直軍董政國所指揮的第九師與第什師的陣線動搖以後,張宗昌帶著蔡平本的廿五旅,跟蹤進入冷口,他的部隊既雜且亂,白俄以外,還有日本人、朝鮮人,甚至還有參加過歐戰的法國人,這個“外籍兵團”是騎兵,指揮官是日本騎兵少佐名叫是永,當前鋒直衝深州;張宗昌則在入冷口第一站的建昌營以後,與胡景翼取得聯絡,十月廿七日佔領深州,將直軍截成兩段。吳佩孚幸而在前一天已過灤州,否則可能會被張宗昌活捉。
這時的直軍,正所謂“兵敗如山倒”,團長以上的高階將領,紛紛逃亡,士兵無路可逃,只有棄械束手;東起昌黎,西至唐山,這一帶的直軍不下六、七萬之眾全數為張宗昌所收編,輜重軍械,所獲不計其數。張宗昌的部隊一下子擴充到六、七倍以上,二等兵當班長;班長當連長;連長當團長;團長自然升旅長,肩章來不及換新品,用錫箔紙糊成黃色來代替,一時蔚為奇觀。
在熱河的李景林,得知張宗昌拔了頭籌,既妒且羨又急,下令開拔,進喜峰口,連續急行軍四百餘里,也到了灤州,
其時奉軍一、三聯軍已輕易地佔領了秦皇島,直軍潰兵遍野,收編了五萬多人,張學良又親自趕到深州,一見張宗昌所獲比一、三聯軍更多,也不由得翹起大拇指說一聲:“長腿,你真行!”郭松齡所擬的作戰計劃,原意是讓張宗昌的部隊打前鋒去充直軍的炮灰,那知他有這番揚眉吐氣的表現;連郭松齡也不敢小覷他了。
當李景林、張宗昌相攜往天津進軍時;京津好些軍政元老,眼看著直軍大潰,奉軍追擊,深恐地方糜爛,正在積極奔走和平,但除非段祺瑞,沒有一個人夠資格在直奉兩系之間,充任調人,而段祺瑞則另有打算還不肯走到幕前來。因此北洋元老王士珍及負地方責任的直隸道尹吳履觀,主張外交調停,在十月卅一日那天去看日本天津總領事吉田茂,道明來意,吉田認為循外交途徑,必須由北京與東京聯絡,有結果總在三四天以後,仍嫌緩不濟急。他又提出王揖後的一個建議,由吳佩孚擁戴段祺瑞出山,跟奉軍談和,張作霖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