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能不賣這個面子了。
於是商定了雙管齊下的辦法,一面由吉田分電北京、奉天及東京,進行調處停戰;一面與吳佩孚聯絡,約期見面。
見面那天是十一月二日下午五點鐘,胡景翼的部隊,已經佔領天津北面的楊村,京津之間的鐵路、公路均已截斷。北面奉軍正在兼程急進;南面則山東督軍鄭士琦已宣佈,不準直軍由津浦路入境。吳佩孚已如甕中之鱉,境況非常危急;吉田相信有個能使他脫困的辦法,他一定樂於接受。
吉田是這樣進言:“目前局勢之迫切需要解決,有間不容髮之勢。調停直奉之道,莫便於請段祺瑞先生協助。中國之事,應由中國自己解決;我基於此一信念,今天跟王揖唐一起去看段先生,請他跟你合作,共同收拾殘局。段先生與足下本有師生之誼,足下為國家前途計,應該一掃過去感情上的隔閡,推段出山。”
吳佩孚聽日文秘書翻譯完了,摸著兩撇黃鬍子,大為搖頭,“八德張則國憲立、國運盛。”由此開始,大談四維八德的道理,但日文秘書翻給吉田聽的,卻只簡簡單單兩句話;吳將軍認為結段以背曹,大義名分不存,謝謝足下的好意。
原來吳佩孚將曹錕當作劉先生,而以關雲長自居;關雲長身在曹營心猶在漢,何況亦未到勢窮力蹙,走投無路的地步,結段背曹,有悖大義,所以一口拒絕。
“既然如此,我亦不便勉強。”吉田又說:“不過,如今足下既不能到北京,又不能南下,奉軍又打過來了;聽說張宗昌有生擒足下的野心,為足下計,可否移居日租界,一切有我安排。”
“戰敗逃入租界,是我最不齒的。謝謝,我寧王碎於此,亦不願託庇租界,以謀瓦全。”
一場無結果,便得吉田掃興而去。吳佩孚談得倦了,靠在沙發上假寐;他的部下商量下來,決定將他的專車往南開到“老站”,因為一出“老站”,走過“萬國橋”便是法租界,往南是英租界,往西是日租界,緩急之際,逃命容易。
那知車身一晃動,吳佩孚就醒了,詢知原因,勃然大怒,厲聲說道:“誰要我進租界,我要誰的腦袋。”
“那末,”白堅武問道:“孔明先生兵敗,還有一套空城計!大帥是作何打算呢?”
“我不走,我在天津等;看煥章把我怎麼樣?”
“馮煥章能倒戈,就能——。”
“就能怎麼樣?能殺我?”
“不是說殺不殺,是大帥犯不著受辱。”
吳佩孚不作聲,大家面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