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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飛揚的丹鳳眼,看人的時候眼波嫋嫋,很有亦嗔亦怨的風味。
進門便問蘇月,“你就是新來的姑蘇樂工?”
蘇月站起身說是,“不知娘子有何指教。”
那位女郎浮起笑,笑意裡帶著幾分傲慢,隨口問她:“你與白少卿相熟嗎?聽說你是他從銀臺院抽調出來的,昨晚他還親自在院門上等候你,有這回事嗎?”
這麼一來,大家都看向蘇月,讓她有些無所適從。她辯解道:“我和白少卿並不相熟,也是入了宜春院,才得知是受了少卿提攜。”
那位女郎一哂,“既然以前不相熟,那往後也不必太相熟,免得過於親近,引出不必要的誤會。”
人家發完話,不等她應承就轉身出去了,同坐的雲羅告訴蘇月:“她叫劉善質,是宜春院最紅的前頭人,技藝實在是高超,對白少卿也實在是一往情深。但凡有人和白少卿走得近,她就不高興,上趕著來興師問罪。”
蘇月瞭然了,“那往後要提防些,別惹她惱火。”
“倒也不是怕惹她惱火,”一旁的楚容壓聲說,“不過離白少卿遠些是對的。他年輕,長得又俊,常在梨園內走動,和宜春院好幾個前頭人都有糾葛。只是後來不知怎麼,漸漸沒人說起了,近來又同劉善質打得火熱。好些人勸善質,讓她不要受人矇騙,她卻總覺得自己和以前那些樂工不一樣,白少卿是真心喜歡她的。”
自視甚高的人一頭扎進感情裡,總是莫名自信,自以為獨一無二。苦口婆心規勸沒有用,總要經歷一些事,才能看清人的本性。
蘇月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只覺日子過得飛快,眼看就要除夕了,心也高高懸起來。
以前在家取樂,就算曲調謬之千里也沒人計較,如今要去受那些權貴的檢閱,只怕錯了一個音,也會吃不了兜著走。
所以那幾天,她的琵琶幾乎沒離身,只差睡覺也抱在懷裡,連做夢都在撥絃。到了臘月二十九,內造局送樂工當日要穿的禮衣進來,都是細作的浮光錦,上面覆著潔白的玉紗,舉手投足光彩動搖,水波粼粼。
衣裳很珍貴,穿上也很美,但十二月的氣候,貼身簡直涼徹肌骨。
大家上身試了試,忍不住倒吸涼氣。登臺的樂人都要穿得輕薄,穿出春夏的輕快韻致,總不能一抬胳膊鼓鼓囊囊,這樣顯得笨重不好看。
“大殿裡有溫爐,進去就暖和了。”太樂丞努力打消大家的顧慮,“今年上頭還撥了炭下來,候場的帳子裡也有火盆,保管凍不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