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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挽越十八歲生日那天,其實並沒有顧遲想的那麼悲慘。
學習委員不知道是從哪裡打聽到的,在他的位置上放了個自己做的禮物,又被人起鬨了一番;母親給他發了一個數額不小的紅包;而周晟最小氣,沒有禮物也沒有錢,給他撥打了一個影片電話。
“十八歲了。”周晟的開場就是一句毫無意義的廢話,緊接著比廢話更廢話,“你今天一個人過?”
“你可以讓傭人來給我慶祝生日,我不介意的。”周挽越懟了回去。
“顧遲呢?”周晟提起另一個名字來,“我以為你對他挺喜歡的。”
這是周晟觀察到的事實,但周挽越不想承認,尤其是顧遲今天還拒絕了他的情況下:“你想多了。”
周晟沒有繼續糾結這個,卻提起另一件事來,跟周挽越交流著觀影感受:“那天我對你發了火,不好意思。後來我也去看了,那部韓國電影。”
那個父親殺了兒子的故事,原來周晟記得,但他看完以後,印象最深的卻是另一幕。
周晟說:“最前面的部分,父親還在熬夜給兒子寫書,等了那麼久才誕生的唯一子嗣,我覺得他是愛過這個兒子的。”
周挽越不可思議地看著螢幕裡的周晟,隔了一會兒才說:“我能罵你嗎?”
周晟倒是被逗笑了,還故作嚴肅:“不能。”
“那我沒話說了,”周挽越卻絲毫不給面子,道了句不誠懇的晚安,就掛掉了影片電話。
他甚至委屈,他覺得自己明明非常正常,但平時被指責批評的總是他。明明周晟才是那個怪胎,連好壞都分不清,自以為是地傾注著感情,愚昧得彷彿被送進大山洗腦。
但如果真的允許周挽越罵人,他好像也說不出什麼難聽的話來,事實上他從來都覺得自己只是在實話實說。但顧遲跟他說要委婉一點,要有善意的謊言。
他當然問過周晟,幹嘛要給他找個大一的學生,在搞些什麼。周晟說,偶然碰上的好心人,就想看看能好心到什麼程度,聽起來很不懷好意,彷彿什麼弱智的人性測試。但顧遲的確是個好人,一個暑假過去,周挽越把顧遲的錢都快花光了,顧遲也沒有說什麼。
可能也不止是這樣,周挽越如果非要找人給他花錢,也不是找不到。有時候周挽越做著題,顧遲在跟父母打電話,也不知道聊起了什麼,突然就笑出聲來,又看周挽越一眼,一臉歉意地走到一邊。聊到最後,總是那幾句,要麼是注意身體,要麼是不要擔心,又或者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