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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向那點燈的內官道謝,然而抬眼看向燭燈旁的那人時,卻見他身上並不是內官服飾,金冠束髮,羽氅披身,將及地的玄色大氅微露出一雙石青鹿皮靴,靴尖上細密金線,分明似繡著祥雲龍紋。
慕煙心頭一緊,目光不由死死盯著那靴尖龍紋。皇帝注意到少女目光,想她性子怯弱不堪,僅僅因為怕黑就嚇成那般模樣,若是知道她先前喚過的“公公”,實為啟朝天子,豈不是要當場駭暈、甚至駭死過去。
玄羽大氅下,實是龍袍,皇帝不動聲色地將大氅攏緊些時,少女盯著靴尖龍紋的幽深目光,也一分分緩緩上抬,凝注在他面上。昏黃燈光下,她輕顫著的眸光仿似是風雨中微弱的火星,搖搖欲墜而又真實地燃灼在漆黑的瞳孔深處。
皇帝看少女這情形,似是驚駭得厲害了,就輕咳一聲道:“孤乃永寧郡王蕭珏。”
能足蹬龍紋長靴的,必是皇室男子,而皇室男子中,永寧郡王性情之溫善和氣,是在宮人裡都出了名的。從不對下人發火的永寧郡王,定不會怪罪將他誤認作是“公公”的小小宮女。
皇帝自稱是永寧郡王,原是為了寬慰這膽怯少女,卻見少女在知他“身份”後,眸光越發顫弱如碎,一隻手死死地攥著衣角,身子也不禁微微發抖。
這少女實在是軟弱怯懦,以為眼前人是性情寬和的永寧郡王,都似嚇得要站不住了,若知他實是啟朝天子,恐怕真能立即嚇暈過去。
皇帝眉頭微蹙,正要說話時,見少女慢慢鬆開了緊攥著衣角的手,已似強自鎮定下來。她低下頭,纖長睫毛垂掩住眸中萬般幽緒,如儀向他行禮,並輕輕地道:“奴……奴婢參見永寧郡王。”
由於室外風雨瀟瀟,皇帝一時也走不了,就在花室裡一張圈椅上坐了,讓少女給他倒杯茶來。然而花房守夜條件寒苦,少女無炭火無茶葉,能給他倒來的只有一杯冷水。皇帝入口又寒又澀,剛要發作,又見少女柔柔怯怯地立在一旁,望他的眸光似是小心翼翼的,不由暗將火氣壓下。
雖像是忍住了心頭膽怯,但她秉性怯弱,似一隻容易受驚的兔子,經不得半點驚嚇。罷了,和氣的永寧郡王,是不會為一杯冷水同宮人發火的,皇帝就暫且忍耐,在寒雨夜裡,啜飲冷水潤嗓。
慕煙如何知身前人並非蕭珏,因那靴尖上繡著的祥雲龍紋,因想著無人敢冒充當朝郡王,因今夜元宵,皇室外男有可能在此夜深時還未離宮,她就真以為眼前之人是她的故人,是與她曾青梅竹馬三載,有過婚約的未婚夫。
她與蕭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