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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沒有給他更多時間。他就這麼抓著宮惟的手腕,於鬧市中邁出了一小步——彷彿百里之地縮於方寸之間,頃刻間車水馬龍的大街和鱗次櫛比的房屋都齊刷刷向後退去;宮惟只覺眼前一花,當徐霜策那隻腳落地時,他們已經來到了城門之外的山坡上。
縮地成寸!
法術造成的強大慣性把宮惟往前一推,下一刻清冽的白檀氣息撲面而來。
徐霜策似乎早預料到會有這一撲,落地時已轉身伸手,臂彎把宮惟接了個滿懷。
“師尊恕罪,我……”
徐霜策轉身淡淡道:“走吧。”
他就這麼攥著宮惟的手,沿著城門外石子路向前走去。
宮惟懵懂不知又不敢掙脫,那隻被抓著的手腕又熱又不自在,恍惚間竟然有種被牽著的奇異感。這麼手牽著手與徐霜策並肩而行真乃人生中第一不可思議之事,更不可思議的是徐霜策完全沒有再用法術的意思,堂堂天下第一人,竟然真的就這麼沿著城郊小路,如凡人般徒步走向百里之外淡藍色的群山。
直走出一里路,宮惟終於忍不住懦弱地咳了聲:“……師尊?”
“怎麼?”
“師尊怎可親自踏足這塵世之路,為何不御劍呢?”
徐霜策平靜道:“大凡天下法術,以逆轉時間消耗靈力為最,其次便是縮地成寸,概因違背自然之故。”
宮惟趕緊恭恭敬敬地“哦”了聲。
“過了宴春臺,前路便未知深淺,此刻應以保持靈力以備不測為上佳。”
“……”宮惟心想,可是你仍然沒解釋為什麼不御劍啊?
他不由從眼角偷瞄徐霜策腰側,外袍中露出玄色內甲黑緞腰封,空空如也,並未負劍。
這麼一想他似乎已經有很久沒看到不奈何了,徐霜策是忘了帶嗎?
宮惟的心被好奇百般折磨,很想問問師尊你為什麼不佩劍了,但又怕提醒了徐霜策,他一抬手就能把不奈何召出來。這麼胡思亂想了一路,忍不住又從眼角向斜裡偷瞄,誰料正巧撞上徐霜策的目光,霎時從那雙黑沉的眼睛裡看見了自己的倒影。
宮惟心臟提到喉嚨口,立刻垂下了視線。
“看什麼?”徐霜策緩緩地問。
宮惟專注盯著自己腳下的石子路,謙卑地低著頭:“看……看師尊英明神武,玉樹臨風,恍若天神下凡……”
身側的腳步突然一停。
宮惟立馬識趣地閉上嘴巴站住了,感覺身側那道專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