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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自己的視線良久才移開,輕風中徐霜策低沉的聲音拂過耳際,似有些溫和:“看那邊。”
宮惟茫然抬起頭,順著徐霜策的目光向天穹望去,只見城郊青地連綿無際,天際線上掠過兩個小黑點,定睛一看才知是兩隻雲雀彼此追逐著,一會兒是這隻追那隻,一會兒是那隻回頭繞這隻,最終並肩而行,親親熱熱地隱沒在了遙遠的高空中。
“看見了嗎?”
兩隻比翼鳥而已。宮惟不確定地:“……啊?”
徐霜策幾乎無聲地呼了口氣,但他什麼都沒有解釋,只問:“你累麼?”
宮惟趕緊搖搖頭。
徐霜策不再多說什麼,就這麼牽著他繼續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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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惟嘴上說不累,數里路之後還是越走越慢了,於是徐霜策讓他在路邊涼亭裡歇了半個時辰。如此走走停停反覆數次,宮惟越來越腳痠撐不住,簡直要忍不住要往一直抓著自己的徐霜策身上歪;如此磨蹭了一頓飯工夫,也不知道徐宗主是不是終於被磨蹭得煩了,才大發慈悲又開了縮地成寸,把面露疲色的宮惟帶到了山腳下。
高處金雲繚繞、仙光罩頂,山巔上隱約矗立著大片壯觀的建築,奇禽仙鳥盤旋不去,發出陣陣清越的鳴叫,正是樂聖柳虛之常年居住的宴春臺。
大概是應愷已經知會過柳虛之,此刻樂聖門下弟子已經一路排成長列,沿途等候恭迎,沿著長長的石階從山巔盤旋蜿蜒直至半山腰。佇列盡頭處有一道熟悉的身影著銀灰色衣袍,戴冠負劍,英姿俊秀,正在寬闊的石階上來回踱步,明顯已經等待良久了。
隔老遠宮惟就一眼認出了這位兄臺,正是臨江都一別後就再沒見過的孟雲飛。
徐霜策停下腳步,冷冷道:“那不是你的朋友嗎?”
宮惟一點兒也不傻,他雖然不知道孟雲飛為什麼得罪徐宗主了,但徐霜策這話裡的不喜是個聾子都聽得出來,立刻毫不猶豫正色否認:“弟子自幼生長在滄陽宗,滿門上下都是朋友,而孟公子只臨江都一遇,從此再沒見過。師尊明鑑!”
徐霜策道:“人家在等你。”
宮惟斬釘截鐵:“定是在恭候師尊!”
徐霜策不置可否地看著他,突然伸手打了個法訣。
百丈以外半山腰上眾人的談話聲頓時清清楚楚響在了他們耳邊,只聽一名弟子笑道:“孟師兄親自在在此等候一上午了,滄陽宗的那位至交怎麼還不到,為何不捎個傳音符來?”又一弟子笑著打趣:“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