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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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疏長喻垂眼, 便見那景牧像只跟人撒嬌的大狗似的,緊緊將他圈在懷裡, 烏黑的發頂就在他眼下,腦袋朝他頸窩裡埋。
“少傅,讓我抱一會。”他聽到景牧低聲說。“就一會。”他強調道。
疏長喻抿著嘴。
按照常理, 他冷酷無情的疏丞相定是會不為所動地將這人推開——他喜歡自己,不代表自己就得回應他的喜歡。再者說, 男子相戀本就不倫,對方還是天潢貴胄, 此事是最大逆不道的。
可疏長喻碰上景牧後,所做的一反常態的事簡直太多了。
疏長喻只覺得自己像是被鬼魅附體, 被操縱了心智似的, 心知此舉不妥,卻怎麼也下不去狠心把這黏在身上的人推開。
半晌後,疏長喻乾脆自暴自棄地不再在心頭掙扎, 任憑景牧抱著。
過了一會兒,倒是景牧自己觸電般將他撒開:“少傅,我身上是不是有點涼?凍著了嗎?”
疏長喻瞥了他一眼, 便見他面容有些憔悴, 眼底甚至起了一片淡淡的烏青。
不到十六歲的少年郎, 這般看著竟多出了些不合年齡的老氣橫秋。
“怎麼死的?”疏長喻心下忍不住嘆氣, 瞥了他一眼,道。
景牧登時像個犯了錯的學生似的,垂下眼, 低聲道:“少傅,我沒辦法。”
疏長喻看他這幅模樣,本不欲同他多言,但長久而帶來的習慣,又讓他忍不住低聲道:“就同你說,莫在人無罪時強加罪名給他。你編造罪名要害樊俞安,此後就要再做別的事去填補它。”
景牧只低頭應是。
疏長喻頓了頓,道:“算了,你定是也沒覺得自己錯了。”
景牧卻問道:“少傅,我殺了大皇子,您不怪我嗎?”
疏長喻自然懶得管大皇子是死是活。那人本就是個無事也要興風作浪的廢物,只曉得拉幫結夥地弄權,卻又沒有什麼本事。
但聽到景牧這話,他氣得笑了起來:“怎麼,我怪你了,你才會知錯?”
景牧低著頭,悶悶地嗯了一聲。
疏長喻見他這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一時間都不知如何說才好。
“景牧。”疏長喻頓了頓,正色道。“你只道你喜歡我,許是你自己生了錯覺。前世你孤立無援時,我不過恰巧拉了你一把,你便銘記至今。我不是你想象中那般好的人,我這人爛透了,不過是當時一時心慈手軟罷了。景牧,你別將雛鳥之情錯認成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