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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這麼久了,‘我’也該出去了——不知道怎樣脫離夢境嗎,真可悲,我幫你一把怎麼樣?”
——很簡單的,只要砍斷脖子就可以了。
*
“!”
倏地睜開雙眼,車頂昏黃的燈光晃得眼前泛花,即便是並不刺目的光線,也會在這一瞬將突兀見光的青瞳刺出生理性的淚水,但眼睛的主人似乎是完完全全忽視了這種不適,整個人堪稱掙扎地翻身坐起,死死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冷汗淋淋,“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
——什麼情況啊?他腦子裡為什麼會有那種東西,這真的是他的裡層潛意識嗎,也過於兇殘了吧?
分明也是他自己,二話不說一刀砍過來,就算是為了甦醒用得著做到這種地步嗎?現在還覺得脖子有被一刀斬開的恐怖錯覺,還沒被別人砍脖子,就先被自己砍了一回,這也太荒唐了一點吧?
獪嶽乾澀地嚥了口唾沫。
被一刀斬首的恐懼太過強烈,夢境中的痛感也過於真實,就算是已經從夢境中脫離出來,獪嶽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在無意識發抖,深呼吸了幾口氣才勉強回過神來,騰出空隙來觀察四周。
“……”
不只是他,其他的乘客全部陷入了沉睡,車廂裡的氣息也越來越古怪,摻著不容忽視的怪異,在獪嶽警戒的雷達裡“嗡嗡嗡”響個不停。
——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於是獪嶽迅速拾起羽織披在身上,手掌按著腰間日輪刀的刀柄,起身時目光在不省人事倒在過道里的列車員臉上停留了一瞬,動作微不可察地頓了一頓。
這傢伙……就是他夢裡追丟的那個人,手腕上綁了一條麻繩,另一端應當是連著他的手,不過獪嶽在起身時就已經發現麻繩的這端已經解開了,順著座位滑落在地上。
按理來說,區區一個列車員,獪嶽其實並不會給予關注,即便是出現在他夢中,疑似透過麻繩間接的方式想對他的夢境做些什麼也一樣,既然已經解決了,就不應當在這裡浪費時間,所以能夠令獪嶽不自覺頓上一瞬間的情況一定是格外奇特的場面,奇特到讓他也不由得騰起疑惑的程度。
原因無他,只是這傢伙不省人事的躺在地上,口吐白沫,嘴裡還不忘唸叨著“可怕、媽媽、寶貝、廢物、愛”之類的莫名其妙的詞彙。
“……”
獪嶽沉默了一瞬間,隨後默默跨過這具“屍體”,目標明確地向著前面的車廂移動——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