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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不可怕,說明他們黔驢技窮了。他與紀媛閒聊,想聽一聽醫院職工對“集中採購”有什麼議論。紀媛說:“大家都在議論,獎金馬上就會提高。”師捷副院長聽了情不自禁地笑出聲來。
這時有人敲門,紀媛讓他進來。來人戴一副金絲眼鏡。一看就是個文化人,他進來以後怯生生地問:“你就是師院長吧?”但他的眼睛明明盯著紀媛,好像剛踏入社會的大學生,著實讓人憐憫。“我是師副院長,你有什麼事。”
“金絲眼鏡”馬上把臉轉過來,衝向師捷副院長。順手從他那破舊的皮包裡拿出一沓說明書,遞給師副院長說:“我不是推銷員,聽說醫院正需要採購一批醫療耗材,你看看這是不是你們想要的。”師捷副院長接過說明書,順手放到了辦公桌上說:“你聽誰說的我們要這些東西?”
“金絲眼鏡”只盯著師捷副院長不說話。師捷副院長把頭轉向紀媛,那疑惑的表情,似乎在說,怎麼資訊傳播的那麼快。但他知道這些事有專門的部門處理,所以只應付了幾句,就把“金絲眼鏡”打發走了。
“金絲眼鏡”走後,紀媛差點笑岔了氣,模仿著他捏著鼻子說:“我不是推銷員。”把師捷副院長也逗笑了。看來這件事沒那麼簡單,這個“金絲眼鏡”只是投石問路,如果沒人指點他,是不可能直接找到師捷副院長的。
中午下班,師捷副院長下樓的時候,“金絲眼鏡”並沒走,他蹲在辦公樓門口的一側等師捷副院長下樓。他快速地迎上師副院長說:“請幫幫忙,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你的恩德。”
師捷副院長擺擺手,示意他不要糾纏,匆匆地回公寓了。“金絲眼鏡”窮追不捨,一路跟到公寓樓下。跟到師捷副院長開門,他依然在師捷副院長的身後,他熟練地將一包磚頭大小的東西扔到門裡,就慌不擇路地逃走了。
師捷副院長一捏就知道那肯定是錢,於是他關上門,家也沒回就帶著那一包東西往院長辦公室走去。他清醒地認識到,這些東西是不能在公寓裡放著的,必須第一時間放回辦公室,上班以後交給紀檢科。
他小瞧“金絲眼鏡”了,他絕不是什麼大學生,更不是推銷員,應該是老道的醫療耗材供應商。一個推銷員是不可能有這樣的大手筆的。
他也開始擔心,這些東西肯定不會就給他一個人,但到現在“採購中心”也沒有類似的反應,他開始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有些事、有些人不是靠說幾句狠話就能夠控制住的,面對金錢的誘惑,一定有人動心。如果自己和歐陽玉茹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