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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事未免太過張揚了。
他覺得有些疲憊,最終的態度不過不置可否,送客時,反倒是這兩父子十分振奮,夏侯至忽然覺得天地與人都是如此的陌生。
“太常,請留步!”李豐深深作了揖,和兒子一道,帶著無限的滿足離開了。
他們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沒有盡頭的夜色裡。
唯有那兩盞大紅燈籠,依舊在冷風裡寂寂地搖。
公府裡,派出的探子借夜色的掩蓋,悄無聲息潛了進來。跟著進來的風,吹得火苗一晃,此人一身黑,猶如鬼魅,快速地附在桓行簡耳畔私語稟事。
他面無表情,直到身邊人規規矩矩站回原地,那雙眼,毫不避諱地露出十二分的冷酷來。
至始至終,桓行簡一個字都沒說,只是微微頷首,對方便如夜梟般又潛進了暗夜之中。
獨坐良久,他將燭臺移到眼前,剪裁紙墨,低首落筆。
等第二日,大將軍桓行簡奏請侍中許允任中護軍的上表,便遞上了天子的案頭。詔書一下,許允分明有些意外,謝恩時,對上李豐含義不明的眼神,忽有些愧疚。
於是,下朝後,許允終是捉住個機會來找李豐說話。李豐卻一本正經對他連聲道了兩個“恭喜”,許允臉通紅。
“青雲直上,大鵬展翅,士宗得大將軍相厚矣!禁軍乃咽喉之地,可見大將軍是何等信任士宗啊!”
許允的一顆心,一直猶猶豫豫,若有人可比,大概便是外放的陳泰了。他架不住李豐這樣的奚落,想給自己辯解幾句,又不知從何說起,嘟囔幾句,悶悶不樂回到了家中。
“夫君,不必如此,大將軍讓你做什麼,你便做什麼,既不用覺得太高興,也不必太沮喪,當成平常事,就夠了。”許夫人一面神色自若地織布,一面寬慰他。
許允來回踱著步子,忽的一停,仰頭嘆道:“我在其中,處境難矣!這個中護軍,是塊燙手山芋呀!”
被他來回走得晃眼,許夫人笑道:“換成別人,不知是何等的春風得意,夫君既覺得為難,何不辭了官,隱居東山去?”
許允瞪了夫人一眼,他道:“大丈夫豈能輕易避世?”
許夫人撇嘴,繼續梭布:“那不就行了,夫君既捨不得洛陽,就好生待著罷。記住我的話,不驕不躁,不輕易臧否人物,只管做事,如此夫君仕途一路無虞。”
夫人容貌雖醜,卻是個聰慧的人,許允展顏,十分依戀地往夫人身邊一坐,哈哈笑道:“有夫人在,我心中塊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