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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丞相後日理萬機,算起來竟是十多年沒去看了。
如今春色正好,那垂柳的新芽必定是最喜人的模樣。思念得緊,實在叫人思念得緊。
“您還去鳶湖看柳樹?”空青聽到他的話時,將那藥放在他手邊。“老夫人房門都不讓您出,還說若您出了院子,便打斷奴才的腿。您若真上鳶湖去了,奴才三個腦袋都不夠老夫人砍的!”說完,他把桌上的藥往疏長喻那兒推了推。“您趁熱喝了吧,奴才好向老夫人回話。”
疏長喻瞥了他一眼,只得作罷,無奈端起了桌上散發著苦味的濃厚藥汁。
故而,直到三日後的瓊林宴,疏長喻才終於能夠光明正大地出門了。
在空青替他繫帶時,疏長喻舒展筋骨,心想,且不提前世種種,但這一世,皇上舉辦了個能叫自己出門走走的瓊林宴,也算是對他的大恩一件。
待疏長喻穿好直裰,空青又捧來一件藏藍色外袍給他穿上。疏長喻本嫌累贅,可一會待宴席散去,便該到深夜了。屆時更深露重,自己這一點受不了寒涼的身體確實受不住。
疏長喻的馬車已經等在了府門口。車伕看他披著件薄大氅走出門來,連忙從馬車上跳下來,拿過一個腳凳來墊在馬車邊。
疏長喻腳步頓了頓,接著便由空青扶著,踩在腳凳上上了馬車。腳下堅硬的觸感熟悉又陌生,讓疏長喻不由得晃神。
前世他做了丞相後,他便有專門充當腳凳的奴才。每每上下馬車時,都有人自覺地跪伏在馬車邊,由他踩著脊背上車。人的脊背自然是溫暖的,帶著骨骼和肌肉的張力,踩上去雖說不大穩當,卻讓人空涼空涼的心裡,油然而生一股奇異的快意。
前世光曉得把人踩在腳下,可腳下踩著人,哪裡有站在平地上來得太平安穩。
疏長喻低笑了一聲,坐進馬車裡,攏了攏大氅。
外頭空青和車伕也坐上了馬車的外沿。隱約聽見鞭響,馬車便晃晃悠悠地朝前走去了。
今年的瓊林宴設在兆京城東郊山腳下的一處皇家園林內。兆京每到夏日,都酷暑難耐。乾寧帝自幼身體虛弱,每到這種天氣都得生兩場大病。於是朝廷便在兆京郊外的燕山陰面,建了處園林,供乾寧帝夏季消暑。
燕山園林距兆京城並大遠,出了城門走五里地便到了。疏長喻早沒了第一次參加瓊林宴的新科進士那般躊躇滿志、熱血沸騰,上了馬車便被晃得瞌睡,沒一會便閉上眼睛,直到空青掀開簾子喊他,才悠悠醒來。
“方才路上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