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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的。應當還有好些年,但具體哪一年,我忘了。”
景牧聞言,也不疑有他,道:“還有個八九年呢,能等來郭翰如回來。這老太太雖身體不好,但能熬的很——你讓郭翰如去反而好呢。他一輩子就是這麼個小官,去治好黃河,可是大功一件,還能給他母親掙個誥命回來。”
疏長喻笑道:“是了。若是我去,回來反倒要背個功高震主的名頭。”
他面上的情緒藏著,就連景牧都沒看出來。
他方才坐在那兒,想的自然不是郭翰如的事。
他在想,他這幾日能為了景牧在這直隸府偷渡光陰,馬上又要為了不同他分別,將治河的事推給他人。他這些做法,正是同他自幼受到的教育相悖的。
為了一己的快樂和私慾,便不去做自己該做的事。這和戰場上貪生怕死的逃兵又有什麼區別呢?
可是,他一見著景牧,卻又不受控制地將那些責任道德全都拋開了。像是個癮君子一般,明知道此舉是錯的,卻仍舊控制不住自己。
疏長喻心道,我真是中毒了。
——
次日,新任的直隸總督便到任了,他們一行踏上了返京的路。
臨走時,那個新任直隸總督還朝著疏長喻抱拳道了好幾聲恭喜。
疏長喻一頭霧水,便問他有何可喜。卻只見那總督挑著眉毛笑得喜慶,道:“疏大人深得聖上信任,恐怕假以時日,飛黃騰達,都是早晚的事。”
他這話像是知道什麼內情,故而意有所指,又有點像沒頭沒腦的一句馬屁。疏長喻便又問,那直隸總督卻是不願再說了。
“待疏大人回了京城,便知道了。”這總督笑道。“下官提前給疏大人道個喜,總之,定然是好事的。”
疏長喻帶著滿心狐疑上了路。
這一路便比來時太平多了。他們一路快馬加鞭,到了京城時,剛入夜,還沒到宵禁的時辰。
疏長喻便讓景牧先回,自己帶著郭翰如,進宮去面聖。
乾寧帝這身子骨,出奇的怕冷。如今已經入了夏,到了夜裡稍有些涼風,他都不太遭得住。疏長喻到御書房時,他正坐在榻上,披了一條薄狐裘,捧著一杯參茶在喝。
見著他們二人來,乾寧帝便放下了茶,詢問了一番直隸河堤的情況。
他似乎是身體這幾日每況愈下的厲害,故而心情不佳,聽到他們彙報的情況,也沒表現出多開心的模樣,只抬手喚了下人來,一一賞賜了他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