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狗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他解釋,就揚長而去,到了湖州。
景牧當時許久才緩過神來,來回品味著疏長喻臨走說的話。
確實,疏長喻根本不是個安於現狀,願意平庸一生的人。
朝堂混亂,按著疏長喻的個性,不可能不管。疏長喻身有大才,自當是廣闊天地,不可浪費的。
但是疏長喻卻為了這個,丟下他自己走了。
景牧知道權勢對疏長喻意味著什麼。前世他便是吃了那與世無爭的虧,導致自己家破人亡,身體殘疾。只有把權利握在手裡,疏長喻才能安心,景牧是知道的。
但是這一世,景牧卻以為是不一樣的,甚至在直隸時,疏長喻的表現讓他隱約覺得他已經不再執著於權力。景牧以為這是因為自己,為此還沾沾自喜。
但他後來卻發現,自己想錯了。疏長喻不僅仍然執著,甚至和前世一樣,為了那沒用的東西,可以連自己都不要。
景牧試圖理解他。畢竟他回家受了家族責難,定會覺得自己弱小無力,故而重新嚮往起了當初的權勢滔天。可是,景牧卻越替他辯白,越覺得委屈。
自己那麼愛他,他為什麼……不能多回饋自己一點,至少不要離開呢?
景牧這三年忍著一次都沒來找他,就是自己在和自己鑽牛角尖。那種權勢比自己重要的感覺,讓他自卑又偏執,乾脆將京中權勢都攬在手裡,等著疏長喻回來。
但是……他沒等回疏長喻,倒是差點讓疏長喻和這個小破城,一同死在叛軍手裡。
這人怎麼這麼自私,說走就走,說死……差點就要去死。
景牧站在屋簷下,盯著被雨水打得左右晃動的鈴鐺,心裡情緒翻湧。
他心裡,反覆念著疏長喻的名字,咬牙切齒的。這名字他在心裡念過千百遍,幾乎鏤刻在心臟上。
但沒有哪次,像今天見他時那般,那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