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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它還是那麼破,那麼老。哪怕我把它們打穿了,把椅子砸爛,它也沒有任何區別。”
“你只是太害怕了。”1號說。
“害怕嗎,不,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麼。殺人,這個事情是錯的,但是在這裡是必需品。孩子,如果你為戰爭而感到恐懼,你就想,那是必需品,你活下來的必需品。”馮來曼又點了一根菸,“你覺得我殺過多少人?”
“一百?”1號試探地問。
老兵呼哧笑起來,“那也太可怕了,一百個人排起隊槍斃也要殺上一整天。”他說,“我殺過二十個,可能多一點,我沒有仔細數過。其中有多少是反對派呢?只有兩個。”
他的肺開始喘息,漏氣的喉嚨滑稽地收縮,“但是,這些都是領袖的敵人。”
1號沉默,他想起盧辛達,又想起像站在鬥獸場上的奴隸一樣的自己。
“領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問。
“領袖啊。”馮來曼頓了一下,他把煙叼在嘴裡,轉動方向盤,把車開到山丘頂端。他說:“領袖是這個世界上最完美的人。你找不到歷史上比他更優秀更糟糕的,也找不到比他更善良更殘忍的。”
“但是你可以相信他。如果你無法選擇自己的命運,不如把命運交給他。”
“像你一樣嗎?”1號也看著山地那個房子,它就這樣突兀地出現在綠色的丘陵中,自然地成為視覺中心。
“像所有人那樣。”馮來曼走出車子。他張開手,讓陽光和風撫摸衰老的面板。
“如果你能平安地成為像我一樣的老頭子,”他對1號說,“你會明白我說的意思。”
“不要去理解其他人,理解代表原諒,原諒代表寬恕。寬恕是基督徒的事情,我們這裡養不出像模像樣的基督徒。”
1號站在馮來曼身後,他又開始遲疑了,甚至覺得老兵對他很好。
“你為什麼要這麼關心我?”他問老兵。
“我只是覺得,你沒必要把自己的人生過得一團糟。”馮來曼說,“就當是看在卡特羅拉的面子上吧。走吧,回去吧,如果迪亞斯查崗,你可能就沒有接下來的人生了。”
他坐進車子,轉動鑰匙。發動機發出轟鳴,他說:“如果你不忙,可以來找我。我帶你認識幾個不錯的小夥子。你可以和他們一起下班之後去酒館喝酒,聊聊姑娘。別像關懷部那幫婆婆媽媽的男人,他們湊在一起,簡直比幾個姨婆還要恐怖。”
“最重要的是,機器有機器的生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