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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父皇,那行宮是您將來頤養天年的地方,駙馬他實在該死!請容兒臣將他壓入天牢仔細拷問。”
緊要關頭,唯有殷恪進言:“陛下,臣認為,此事,關乎皇室顏面,更關乎公主的聲譽,不如,將駙馬秘密收監查驗賄賂一事,對外只道駙馬染了急病臥床休息。正好,公主和駙馬可以暫且分開,認真考慮要不要繼續做夫妻,總之一切以公主殿下為先。”
“好,朕會著人調查此事,只是那洛河行宮已經耗費了大量人力物力,不可停擺,殷恪,朕記得於建造一事也算精通,便由你接替駙馬,兼任工部侍郎一職吧。”
除夕宮宴,姜螢螢沒了顯擺的心思,穿得樸素,還是有許多公子到她面前獻殷勤,她懶懶散散地打發過去,從人群中揪出靳逾,叫他先給公主姐姐作畫。
“鳶姐姐,你如今可美了,你要相信我化妝的手藝。”
司馬鳶坐在圍欄邊上,她已經十分不習慣在人前展示自己,姜螢螢指揮了許久,才擺好入畫的姿勢。
姜螢螢默默找了個角落坐下,瞧著花園中央的殷恪眾星捧月,揉搓手中的香囊。她親手,一針一線做好的香囊,原是想給殷恪的。
“姜娘子,你怎麼在此處,不去玩投壺麼?”是公孫霈。
姜螢螢搖頭:“沒什麼意思。”
“好漂亮的香囊,是娘子做的麼?”
姜螢螢覺得他睜眼說瞎話,她的女工實在太一般了,上面的鴛鴦歪歪扭扭,他竟然說漂亮。她抬起吊著香囊的手:“送你了。”
“娘子……”公孫霈喜出望外。
“沒別的意思,就是不想看見這香囊了,你別誤會。”
不遠處一陣歡呼,女子們不顧禮儀大聲嚷嚷,似乎是殷恪又做了一首好詩,詞韻精美,足以載入冊。姜螢螢想,只要殷恪願意,輕而易舉,便能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北滄王烏格罕遭遇刺殺,牽扯出北滄內亂,匆忙離開京城,駙馬凌渡養外室欺公主,收受賄賂激怒陛下,這兩個人,都是二皇子司馬勐一派的重要人物。姜螢螢將這些事情串起來,只覺得殷恪的心思越發深沉,甚至,讓她覺得陌生。
當夜還未到子時,姜螢螢便跟說乏了,想先回家。松煙找到姜府的馬車,送上一物,說:“這是公子給姜娘子的新年禮物。”
一個樸素的,沒有任何繡紋的荷包,裡頭是一塊年餅。只有小孩才愛吃年餅,姜螢螢在馬車裡一口一口吃完了,想起很多年前,她對殷恪說:“吃了這塊年餅,來年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