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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下著雪,千穆就選擇了室內溫泉。
脫掉上衣泡進了水裡,他不覺得哪裡有問題,不過陣似乎十分在意他的裂痕——負面影響肯定是沒有的,那一丁點溫水浸入血肉深處的不適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托盤盛著小巧的杯盞浮在淡綠色的水面,千穆倒好了兩杯酒,自己取了其中一杯,將托盤往前輕推。
Gin抬手抵住,也取下一杯小盞,深褐色的梅酒佔據了三分之二滿,還未湊近到口邊,就嗅到了馥郁的梅子香,似乎還混雜著別的果香。
“這是我自己釀的酒,適度喝一點對身體好。”隔著朦朧升起的白霧,千穆笑中藏起的調侃很不容易被發現,“猜到了你戒酒肯定很痛苦,不難為你了,以後就喝我送你的吧。”
“不算痛苦,差不多快戒成功了。”Gin接下了來自BOSS的調笑,嘴角似是微不可見地勾了勾。
他將過去根本不會碰的梅酒慢慢飲完,對,是慢慢。
一口就能飲盡的分量,他就像品鑑得來不易的珍貴美酒般細緻品味——甚至那些塵封無數年的佳釀還得不到這個待遇。
低度數的果酒,對習慣了烈酒且海量的男人而言,怎麼喝都不可能醉,寡淡與果汁無異。
但Gin剛一入口,便品出了這酒的奇特之處。
初時的口感並不刺激,像裹挾了剛成型就倏然轉晴的暴風驟雨,還將緊接天際便被打碎的巨浪壓縮排來,安靜卻壓抑,等到餘韻擴散,昂烈才會在喉口深處爆發開。
更像是一杯烈酒,有著發酵數年才能浸透的醇厚,意外地合他口味。
Gin隨即想到的是,梅酒不可能有如此特別的滋味。
普通的梅酒更不可能儲存多年仍不變質。
他看向紅髮男人,微微緊縮的綠瞳似想重新看透對方。
可很遺憾,直到如今,他依然無法看不透。
“我自己琢磨的獨門配方,怎麼樣,還喜歡吧。”笑著說完,千穆絲毫不提這酒是什麼時候釀的,又是懷著什麼心情放到了今天才取出。
嘩啦啦。
他稍微坐近了點,空了的酒杯隨意放在池邊,微淡的目光和指尖略過徵詢意見的過程,同時落在銀髮男人上身未被長髮遮住的部分。
平時被風衣遮得密不透風,直到此刻才知道,他們倆真是半斤八兩,Gin的身上也是疤痕累累。
只是一眼能看到的:有子彈貫穿臂膀後長起的略不和諧的新肉,有的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