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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出入深山窮谷之中,撞著豺狼虎豹,手到成擒;性雖急躁,最有義氣。父親早喪,事寡母勞氏極其孝敬。忽一日早上,羊雷見天色晴明,吃了酒飯,倒提著鋼叉,取路往峽山上來,尋覓野獸。
行了十餘里山徑,看看走至嶺上,忽聽岡側樹林里人聲喊叫“救命”!羊雷忙奔入一步看時,只見兩條大漢,腰裡插著刀斧,將一個後生背剪綁了,正待下手,見羊雷撞到,吃了一驚。羊雷大喝道:“青天白日,汝兩個在此殺人,莫非謀財害命麼?”一大漢道:“冤有頭,債有主,我等與這廝系殺父之仇,在此報冤。客官你自請行路,莫要多管!”那後生高聲叫屈,喊道:“爺爺救命,這兩個是我義男,騙我至此殺害。”
羊雷再欲詰問,只見那條大漢怒目拔刀,待要照後生面門劈下。羊雷大喝一聲:“慢著!”一鋼叉戳去,將執刀大漢兜胸脯搠倒。這條大漢叫一聲“阿呀”!轉身便走,被羊雷趕上,一叉柄打翻。。慌忙替後生解了繩索,扶起問其原故。後生道:“某姓潘名厓,祖居三水縣,家頗富饒,每往兩浙收買緞匹生理。這二賊是某家生子,一名潘嶼,一名潘鹿。三日前好端端同出門來,行至此間,陡起兇心,將我捆倒,不是偶遇尊駕,這一個命早已歸陰。”羊雷道:“義男謀害家主,其中必有委曲。”向前看那二人時,那一個胸脯中叉的閉眼擎拳,早已氣絕;這一被叉柄打傷的,昏暈方蘇。
羊雷一手抓之,喝道:“汝好好將謀殺家主根源對我實說,姑留一命,送官緩處。稍若遲延,不吐真情,照那賊樣子,兜心也是一叉!”原來被戳死的名潘嶼,這人名潘鹿。當下潘鹿哀求道:“待小人直說,乞好漢饒命則個。”羊雷同潘嶼坐於石坡之上,令潘鹿跪下快講。潘鹿道:“小人奉二伯爹並主母之命,幾次令我二人謀害小官人。小人念主僕之情,不忍下手。”羊雷怒道:“好胡說!自古道:六耳不同謀。設計殺人,是那暗中曖昧事體,怎有主母、伯爹數人計議之理?總屬荒唐!”“咄”的一聲,跳起身來,提叉便搠。潘鹿叩頭道:“待小人細說便是,求好漢見饒。”
羊雷怒目切齒,倒提鋼叉,喝道:“快講,快講!倘有一字虛詐,教汝頃刻身亡!”潘鹿道:“家庭事務,小官人在此,怎敢調謊?二伯爹乃小官人嫡親伯伯,彼有三子,因家事不及小主,幾遍價要承繼一子過來,小主不允,記恨於心,故此屢生謀害。近來小主母因小官人在浙西娶了一妾,暗懷忌妒,況小官人出外日多,小主母暗與伯爹第三子通姦,故兩下合計,謀殺小主,一來佔了家資,二則一窩一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