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你想用我的手帕嗎?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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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輕輕地說,“拿去吧。”我把它舉到臉旁,你的味道從一側撲鼻而來。
或許是荷爾蒙。我不知道。我有時仍能聞到那味道。皇室皮革牌香皂,牛奶咖啡和檸檬味的鬚後水。混調的比例要剛好。有陌生人經過我的海上花園,我會想丟下工具,沿著海濱小路追著他跑。我甚至不渴望說話或觸碰。我需要那種香味,伴隨它的是胃裡洋溢的暖意。我試過從植物中尋找這種氣味,但一直找不到。我種過一次檸檬百里香。太陽曬著它時,氣味就接近了。我會端著我的咖啡馬克杯,坐在旁邊,儘管我得閉上眼睛自行想象皇室皮革的那個部分。
我們在文具櫃裡。你問我願不願意出來,我說了句“謝謝你”,其實我可能說的是其他東西。我心裡有痛,站起來時搖晃了一下,你伸出手。
“站穩,”你告訴我,“沒必要著急。”
這是自科比那個人渣之後,第一次有男人碰我。(我躺在急診室的擔架床上,給我做檢查的年輕醫生不算。)你的手指握著我的手指發出震顫,把一股電流送上脊柱,直衝髮際線。你的手好大好暖,沒有遲疑。如果能一直像那樣有多好,我的手在你的手心裡。換一個時間,換一個地點,換一次人生,我或許會一個滑步向左,擺進你的臂彎裡。但你是哈羅德·弗萊。我是奎妮·軒尼斯。我掙脫出來,儘可能快地從你身邊走開。我幾乎在跑。
如果我一直跑下去就好了,你可能會說。我就能讓我們所有人免去許多悲傷。
當晚我措辭了一封信給那個人渣。附上他對我施壓、讓我墮胎的錢。沒有小孩,我寫道。他的名譽不會受損。(“回來。”他嗚咽著說。滿臉滑溜溜的都是眼淚。“等一切解決之後就回來。我沒了你活不下去,你是我的最愛。”)我加了一句,我再也不想見到他。他很可能會發現他還是活得下去的。
我把你的手帕貼到臉上,吸入你的氣味。我再次覺得被治癒了。
不能再寫了。手累。腦袋也累。夜班護士問我是不是哪兒疼,給我拿來一口杯的液體嗎啡,幫助我入睡。
兩隻藍鳥醒了,從裱框印刷畫裡飛了出來。我看到窗外的天空浸透了墨。然後我看到星星,它們吱吱地冒著泡沫。就連月牙也一直裂成碎片。
瑪麗·安貢努修女說:“我得換一條色帶捲了,親愛的。”
今晚就到這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