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那條裙子很襯你 (第5/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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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的。聖希爾達學院。我讀的也是古典文學。”
“天啊,”你說,“我的神啊。”
“這就是你能說的?”我對你微笑,表示我的評論裡沒有帶刺,只是在表示友好。
“你想讓我說什麼?”
“我不知道。這些詞好滑稽。就好像在說‘神啊亮瞎我的眼吧’或者‘晴天霹靂啊’。我以為已經沒有人那樣講話了。”
“或許我緊張的時候才會蹦出來。”
“我讓你緊張嗎?”
“有一點。”
你的臉紅了,我真希望拉起你的手,但我當然不能。我只能拿著我的手提包坐在那裡。我只能問,戴維願不願意借我的大學課本;我旅行時帶上了幾本。那些書對我非常珍貴,但我沒有承認。事實是,我在試圖尋找與你聯結的方式,把我的書借給你兒子是我唯一能想到的。
“你覺得戴維會感興趣嗎?”我問。
你的回答,當它傳來時,嚇了我一跳。“我覺得那條裙子很襯你。”我以為我聽錯了。我抬眼一看,剛好直直撞上你的視線。我覺得我整個人都沐浴在喜悅裡。
“就是一套棕色套裝。”我說。
“嗯,還是很不錯。”
在我的小套房裡,我有一套午夜藍的禮服裙,緊身胸衣上縫著成串的亮片。有一雙黑色天鵝絨舞鞋。但你讚美的是什麼?一套堅果色的普通羊毛套裝。
“神啊亮瞎我的眼吧。”我說。
等到六月,一切塵埃落定。我已經沒有回頭路。我看著你仔細地扣好駕駛手套上的紐扣,或者和某個老闆聊天時眼角細微的笑紋;而我呢,我想高呼,我想大喊。我幾乎難以自抑。有時我得滑稽地咳嗽一聲或者更糟——冒出來的是撲哧一聲。只要不告訴你我的真實感受就行。甚至不是因為我們說的話很好笑。在外人眼裡或許稀鬆平常。但有時,單單只是和另一個人在一起就已足夠,他說的任何話、做的任何事都能把你點燃。我愛你的聲音,你走路的樣子,你的婚姻,你的手,你鋸齒紋的襪子,你圍巾上靈巧的打結,你的白麵包三明治,我的老天啊,你的一切。這是讓人眩暈的第一階段,這個人的一切都很新鮮,充滿奇蹟,你不得不總是停下來,去看,去聽,去吸收,別的東西都不存在。剩下的世界變成灰色,被遮蔽了。在啤酒廠的日子裡,我們有時在食堂裡同坐一張桌子,或者你順便來我的辦公室,討論下一條路線,但在那些場合,附近總有其他人在。只有我們單獨坐在車裡時,你才屬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