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那條裙子很襯你 (第6/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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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經歷過種種那般之後,我再次感覺像個人了。我在早晨醒來,不再需要逃避這一天。我坐在巴士上,離啤酒廠越來越近,我的心在胸口裡狂亂地跳,那就是禮物:它是活生生的。我知道你永遠也不會離開莫琳。你太正直了,不會那麼做。當然,這也是我愛你的另一個理由。
我開始寫詩。情詩。我還能如何表達自己呢?我把它們放在手提包的拉鍊隔層裡。我會伸手進去,用指尖摸到頁角,然後我會好奇,我今天會講嗎?我會告訴哈羅德·弗萊我的感受嗎?我只是伸手給你一塊硬糖。
所以,當我在乘客座上把頭扭開不發一言時,不是因為我在睡覺,哈羅德。我在想象你和我的畫面。我想象永遠留在你身邊是什麼樣子。要麼我就眺望窗外,巡視地段,單純為了好玩,看看我們能不能住進其中某處。一棟漂亮的粉色獨棟房屋,有一小塊草地給你割草,商店和洗衣店都很便利。或者一棟海邊的小屋,更加偏遠,但有海景。我在腦海裡想象我們在一張小圓桌旁的餐椅上。我想象我們在一張軟墊沙發上。是的,我甚至想象我們在床上。我看著你放在方向盤上的手——我很抱歉這麼說,但我在開頭答應過,會讓你知道真相——我想象那雙手在我的手上。在我的胸部。在我的大腿之間。
當你在幻想身邊男人的裸體,而事實上他卻穿著淺棕色的休閒服,戴著駕駛手套,已經娶了另一個女人時,你必須做些事情來轉移對他的注意力。有一次我說,我能倒著唱歌,你看起來很驚訝,說,你真的可以啊?我不行,我當然不行,你把我當成什麼了?我以前可是古典文學系的學生。能倒著唱歌的人是我父親。他在刨木頭或者用亞麻籽油擦木板時就會這麼做。不過,你問過那個問題之後,我回到家就自學了《天佑女王》9。
(更傳統的版本。)
倒過來唱。
我還能怎麼做?
“好傢伙。”我唱到最後時,你哈哈大笑。父親以前就是這麼笑的,那時我還是個孩子,他好奇為什麼我知道很多事,而他不知道。
現在,我本可以對你說,讓我對你講講蘇格拉底吧。或者我本來可以問,你對伯特蘭·羅素有什麼看法?但我們已經到達一定境地,你和我,這種境地既不真實,又極其平凡。我們是一個善良的已婚高個男人,和一個愛著他的單身矮個女人。最好還是吃吃糖和倒著唱歌吧,不要去冒險打亂我們已經擁有的微小事物。過了一段時間,這成了我們的慣例,成了我們的語言,就和有人喜歡談論天氣或行車路線而不去聊更大的話